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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確實有那書法出眾的世家千金在獻藝時獻上了自己的墨寶,只不過不是單純的寫字,花樣更繁瑣一些。阿依琴棋詩畫全不會,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寫字了,雖然她不會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花樣,幸好皇上只是讓她寫字也沒說怎麼寫,於是她老老實實地應了一聲。
早有兩個小太監抬了桌子來放在大殿中央,桌上已經擺好了筆墨紙硯,阿依從座席上下來,走到正中央,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對景凜道:
“皇上,民女的字寫的不好看,若是寫不好,請皇上不要生氣。”
“你只管寫,今日的獻藝不過是圖一樂,寫的不好朕也不會怪罪你。”景凜說的話很溫和,但是那一雙漆黑的眼眸卻依舊是森冷薄涼的。
阿依在他這樣她看不懂卻覺得十分鋒利的眼神裡脊背一寒,連忙低下頭來不敢再去看他,輕聲應了一句“是”,走到大殿正中央的長桌前,在眾看客或好奇或譏諷的眼神裡,拿起毫筆蘸了墨,略一思索,揮毫潑墨,在紙上洋洋灑灑地寫下一行字,又擱了筆。
侍立在旁邊的小太監立刻上前來拿起紙張,送上去奉給楊讓,楊讓接過來低著頭時下意識掃了一眼。上面的字卻差點讓他笑出聲,連忙忍住,恭恭敬敬地奉與景凜。
景凜順著看過去。望向上面工整中略帶秀逸灑脫的書法,先是有一瞬的失望,這氣息被阿依敏銳地捕捉到了,然而下一刻,在景凜看清上面寫的那一縱字時,愣了一愣,繼而忍俊不禁。笑出聲來,眼望向阿依,蒼色的嘴唇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倒是個妙人兒啊!”
眾臣怔愣。秦泊南和墨硯等卻為景凜這漫不經心的語氣驚得心臟一凜,不好的預感上湧,包裹住了全身,只感覺到一瞬的寒涼。
楊讓已經讓小太監將上好的御供宣紙托起來站在御階下展示出來。只見上面的字跡瘦窄纖巧。結體穩健沉靜,帶著濃濃的優雅雋秀之氣,骨力遒勁,挾著一絲淺淺的氣概凜然,筆法與結構極是精煉凝重,左緊右舒,運筆方圓兼施,頗具靈韻。而她竟然用這樣的字跡在紙上洋洋灑灑地寫下七個大字——吾皇萬歲萬萬歲。
眾人在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腦海裡閃現的第一個念頭卻是。這個看上去沉默又膽怯的姑娘竟然是一個拍馬屁的好手,果然人不可貌相!
阿依的真實原因卻是,她不知道該寫什麼也不敢賣弄文墨,於是寫下了一句最通俗易懂卻又不會讓皇上怪罪的奉承之詞,她好歹也是丫鬟,討主子歡心她還是會的。
景凜自然知道她似乎不是一個飽覽群書,會舞文弄墨的姑娘,然而她竟然能在第一時間想到並寫下這樣的奉承之詞,倒是聰明機靈,心裡越發覺得有意思。不過更讓他感興趣又心懷不悅的卻是,他向宣紙上的書法望了一眼,似笑非笑地望著秦泊南,淡聲說:
“秦愛卿,這丫頭的字竟然與你的字一模一樣,乍一看連朕都吃了一驚,若不是眼看著她寫,朕還以為這一副字是你寫的。”
眾人一愣,再向那幅紙上望去,頓時一個兩個全都驚訝震撼起來,果然是一模一樣的!
秦泊南闊袖下的拳頭緊了緊,景凜很少會喚臣子“愛卿”,景凜突然讓阿依獻藝寫字,突然又說下這樣一番話,便是連他也弄不清楚景凜的真實意圖。
墨硯眸色冷沉。對於阿依的字和秦泊南完全相同的事他早就知道,只是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提出來,彷彿他們有什麼關係似的,讓他的心裡悶著一口氣,覺得不爽快起來。
秦泊南已經起身,含著笑回答:
“回皇上,解頤開始學寫字時一直以微臣的字作為模本臨摹,所以她寫出來的字與微臣有些相像。”
景凜聞言,笑著對阿依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