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一定會和他約會的!”
我一直向前走著,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但眼角的喜悅早已擴充套件到了全身。我停了下來——是的,我的喜悅再也不能受到自己殘忍的虐待。一路上,我和瑟麗娜都在議論這個畫家——有說有笑的。
這天夜裡,我無心睡眠,特別是想起他說他在大學裡任教,而且還與我是同一所大學的時候,我的心就跳得更厲害了。
失眠是少不了的了。難以入睡的夜,在我的生活裡,這些是經常的事情。但為一個陌生男子,還是頭一回。我又想:他也不過就是個畫家而已,沒準真的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也許他真的算不上一個畫家。這個稱謂不過是他賦予自己的一個名號罷了,一種用來吸引女孩子的方式。也許我這麼狂熱的想認識他也只是為了藝術而已!
明天,我還需要去嗎?去與一個讓自己心裡澎湃的男人。我想還是去吧,更何況喝咖啡是我的一種愛好。就當是兩個人坐在一起喝咖啡閒聊——這樣還可以滿足我在心裡的某些需要。
第二天我先是在學校上完課,然後就來到了這家咖啡館。
“你來了啊!”
“來了!”
“你一直都在這裡嗎?”
“不是,我之前在國外留學,前不久才回來的!”
“那你工作了嗎?”
“工作了,在一個學校教德語!”
“哦,我也在一個學校教美術!”
“我知道,我們是在同一所學校的!”
“啊,那我真是太幸運了!”
“為什麼啊?”
“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天天去找你啊!”
“你不搞你的創作了嗎?”
“我創作啊,不過那是需要靈感的!”
“就像那次你送給我的畫一樣嗎?”
“差不多,但又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當天我還去了他的畫室。他的畫我沒有一幅不喜歡,儘管那些畫恐怕真的一點都夠不上真正的偉大的藝術品的級別,但我都認為能夠吻合我心靈的。我意識到自己是準備愛上他的前提下先看到了他的畫。我在想,到底我是因為愛他的畫而愛他,還是因為愛他而愛他的畫。
他桀騖,頹廢以及他的不修邊幅的邋遢,自許清高和不凡,他的懦弱的憤世嫉俗和看破紅塵,在我的眼裡,都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撥動著我的情弦。
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和他都喜歡在那裡見面。他也按照我所說的,沒有在學校裡去找過我。這讓我十分的欣慰,我不希望自己的情感之路在於這所學校發生任何的關係。時常我走在學校裡面,腦袋裡總能有那時依稀的回憶,很淡,卻也不願意去再次經歷。
一天晚上,母親來到了我的房間,和我說起了有關婚姻的事情。這件事讓我感到十分的唐突,我最先還以為我和那個畫家的事情被他們知道了,隨著談話的深入我才明白,原來他們給我找了一個男朋友,讓我抽時間去見見面。
我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媽媽呀,我不去的啦!”
“你都快三十了,你一天不安家,我和你爸的心就一天得不到安靜啊!”
“我還要多等幾年才結婚呢!”
“說些什麼話呢,再等幾年,你就三十多歲了!”媽媽摸著我的頭說道,“那個人很不錯的,是搞美術的。”
“搞美術的,真的嗎?”
“是啊,還辦過個人繪畫展的!我們知道你從小喜歡美術,但是又沒能按照自己的愛好去發展,希望這樣能夠彌補一些你在童年失去的東西!”
“謝謝媽媽!”
是的,我答應了這次的相親。對於那個畫家來說,我們只是萍水相逢,緣分只能如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