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死亡的過程,其實十分簡單。一個人再怎麼強,也贏不了一群蜘蛛。
他的死亡,來得漫長而痛苦——在飛坦的刑訊下,堅持了整整七天,才迎來生命的終結。
現在的我,能贏得了師父嗎?
贏不了師父,又如何贏過蜘蛛?
而贏不了蜘蛛,就意味著……
回去的路上,我沐浴著黃燦燦的燈光,淚落如雨。
我,還不想死啊……
作者有話要說:庫洛已然染上覆仇毒癮了,但明顯沒有酷拉那種視死如歸的覺悟
逃避的習慣,不是那麼容易改過來的
保重吧,庫洛(拍肩)
(庫洛默默地抽出鞭子)
遁去睡了,敏娜晚安~
59
59、九月二日(二) 。。。
直到清晨,眾人才發現出事了。
地下倉庫裡,原本放置窩金的刑訊床上空無一人,斑駁的血跡連同被扯斷的繩子一起,死氣沉沉地垂在臺子兩側。旁邊,達佐孽臉朝下趴在地上,上身被子彈打成了篩子。
“隊長被那群人給幹掉了……”史庫瓦拉驚恐地看著血泊中的屍體,反應激烈。他所說的“那群人”,是指幻影旅團。
“可是……隊長曾經連中十槍,也泰然自若的啊!”資歷比較老的凜仙開口了,“怎麼會這麼輕易被槍殺?”
我提醒他:“這不是十槍,連一百槍都有了。”如果事先中了某種毒,連一槍也擋不下。
酷拉皮卡在屍體前站了片刻,轉頭問道:“……槍的話,旋律你應該能聽見吧?”
“……嗯,槍聲的話,即便加了消音器,這個距離的我也能聽得很清楚……可是不知為什麼,昨晚睡得很熟,所以什麼也沒聽到……對不起,如果我早點聽到的話……”
“不用自責,就算聽到了,等我們趕到這裡,多半也來不及了。”我寬慰道,“比起這個,先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吧?”
“……等等,那是……”酷拉皮卡像是發現了什麼,走到屍體另一側蹲下。
“怎麼回事?”芭蕉問。
“你們過來看。”酷拉皮卡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地面。
我們一干人圍了上去。
達佐孽的右手食指邊,有幾個細小的紅字。他的右手五指將字整個兒蓋住,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是隊長……用血留下的訊息……”史庫瓦拉倒抽了一口冷氣。
血字,其實只有兩個:
【善】【治】
“善治……是那傢伙!”史庫瓦拉激動地叫起來,“他嫉妒老闆的占卜能力,時時處處都跟我們作對……”
“隊長他,恐怕是等到敵人離開這裡,才寫下的……即便如此,他故意寫得這麼小,而且用手蓋住,大概是為了避免萬一敵人回來的時候發現……”我捂嘴推測道,“真是用心良苦。”這句說的是我自己。
“現在怎麼辦?找‘善治’算賬嗎?”芭蕉攤開一隻手掌,表示想聽大家的意見。
“先回住處吧,繼續待在這裡也沒有用。”酷拉皮卡的提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
據說特質系的人,天生具有領袖氣質。酷拉皮卡的冷靜分析和明智判斷,讓他成為這個團隊不可或缺的存在。即使眼下還沒當上代理隊長,人心已然向著他了。
真是……可怕的才能……
如果不用復仇,你應該能飛得更高更遠,而不是困於這黑暗的角落,放下你最重視的尊嚴,甘願做一個暴發戶的保鏢。
如果不用復仇,我也不必這麼費勁了……
殺死窩金的,是我;在此之前,殺死達佐孽,再故意留下訊息,偽造善治搶走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