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把那位無雙公子蹂躪得連他老爹也認不出來。
“這位老爺爺,你叫什麼名字呀?”
“哎喲,上官小姐真是折殺了奴才,叫我小德子就成。”
“咯咯,德公公老爺爺,你好有趣,什麼叫折殺呀?”
“折殺。。。折殺。。。”
“咯咯,德公公老爺爺,你好厲害,臉黑成這樣還可以抽筋,教教敏華好不好?”
“這個、這個。。。上官小姐,您走累了吧,讓奴才送你去從樂院。”
敏華輕輕鬆了口氣,等她被送到從樂院,上課的清鍾已敲響。小德子有些著急,催著敏華趕快跑進去,敏華下地後,從身上取下一樣事物,遞給小德子,道:“多謝德公公老爺爺了。”
“使不得,這萬萬使不得。。。”小德子連聲推辭。
就在這當口,一人帶著四五個奴才,大步衝到他們左近,當先這人從背後向小德子猛踢了一腳,大喝道:“好你個狗奴才,竟敢無視本皇子的命令!”
“七殿下饒命,七殿下饒命。。。”小德子就地滾了三滾,起身時臉色雪白一片,他連唇角的血漬也不敢去擦,撲通一聲跪在那人跟前,拿自己的額頭用力地撞青石板,咚咚聲響得動人心魄。
“誰準你抱那賤種到這裡來的?”那人並不動容,一腳緊接著一腳,一腳重過一腳重重踹在那個瘦弱的小奴才身上,踹得小德子面上半點血色也無。
這一聲聲撞擊聲簡直就是在絞自己的心,敏華瞪了眼那個半大的男孩子,這個領頭的少年比自己高出不只一個頭,即不像上官錦華般自命不凡,也不像秦關月般溫良和潤,而是滿眼戾色,如個凶神惡煞般混混,流氓一詞足堪比擬。
“看什麼看,賤骨頭,立刻滾出皇宮南大門!”
敏華微微淺笑,向這位七殿下服了服身,然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在小德子一聲聲求饒聲中,從容不迫地走進從樂院。
消失在眾人視線外後,敏華小快步地跑進學堂,將正在授課的秦關月拉了出來,一路都在喊:“夫子,你一定要救救老爺爺,他快被打死了。”
不一會兒,兩人快步來到院外,她手指躍過正在行兇的七殿下和諸位奴才,對著被踢踹得奄奄一息的小德子,道:“夫子,就是這位德公公老爺爺送我來學堂的。”
秦關月摸摸敏華的小腦袋,沉聲喝止道:“延慶,還不住手。”
“夫子,這狗奴才犯了錯,本皇子正在教訓。”
秦關月唔了一聲,點點頭,面色稍霽,敏華看在眼裡,便知這叫延慶的流氓地痞不好惹,秦關月想息事寧人。她急急地拉拉他的袖子,道:“夫子,老爺爺送敏華來學堂也有錯嗎?那麼遠的路,敏華走不動。。。”
“你的侍從呢?”秦關月低頭,關切地問道。
敏華心中格登一聲,道要糟。世家子弟出門就學,身旁必有二人以上的侍奉者,以示尊顯身份。不帶說明無德,沒有代表沒落,她急智一閃,道:“他在上官哥哥、三姐姐那兒。”
七殿下身後的隨眾嗤之以鼻,嚷嚷道:“你哪來的侍從?”“想救這狗奴才,也得稱稱自己的斤兩!”
秦關月也覺有不妥,敏華跺腳道:“才不是,那人叫張簡。”希望這個地方確實有那個祖宅總管推薦的人!
“好了,延慶,先回堂內練字,這犯了錯的奴才交給敬事房的人吧。”
敏華也是一搏,如今見秦關月已信自己,暗歎好險。卻見七殿下的一個隨從在小德子鼻子探了探鼻風,聽得他回道:“回主子,死了。”
七殿下挑挑濃黑的粗野眉毛,露出一口大白牙齒,道:“不好意思嘍,夫子大人,不知道哪個奴才有那個命能應承你的薄面!哈哈,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