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瓏玥相信裴元修不會狎妓,怕是旁人招了,沾染在他身上的氣味。
瓏玥如此這般給了自己一番心理建設,方將胸中幽幽升起的那抹難過壓下。然而,卻在她整理裴元修換下的直綴之時,一隻嫩綠色荷包自衣衫中掉了出來。淡淡的茉莉薰香之氣,正是此中發出。
瓏玥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卻很快的恢復過來,不動聲色的將荷包放回了裴元修的衣衫裡。
那分明是一隻女子的荷包,瓏玥緊緊攥著裴元修的直綴,好似攥著自己的心……
忽然,後身一雙粗壯的手臂圈上了她的腰,熟悉的陽光味道,暖暖的充斥鼻翼,卻令瓏玥感到渾身一顫,似有冷意自胸中升起。
“怎的晃神兒了?可有被我嚇到?”裴元修似是安撫般吻了吻她的發頂。
瓏玥回他嫣然一笑,“無妨,時候不早了,王爺累了一天,歇下罷!”
“好!”裴元修攬著瓏玥躺於跋步床上。
然而,瓏玥卻覺得,她很難自這個熟悉的懷抱中尋到一個舒適的位置。
在瓏玥呼吸漸沉之時,恍惚感到裴元修自床榻之上起身,睜開眼來,便見他自換下的直綴中摸出了何物,仔細檢視了一番方小心的放入明日要穿的衣衫裡。
瓏玥於他回身之前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腦海中不斷回想起出嫁前皇后娘對自己說的話……
而就在此時,一處三進的宅院中,一道黑影番強摸了進去。
在那黑影閃進一柴房之時,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另有一道黑色的身影也跟了上來,附耳在柴房門外。
只聽柴房內有一道男聲響起:“父親對此次事情十分失望,表妹自詡聰慧,竟連個王府也混不進去?父親花了大力氣才將表妹自發配之人中偷龍轉鳳出來,表妹可莫要成了雞肋啊!”
說罷,黑衣人也不待那所謂的“表妹”回話,自柴房之中閃身出來,再番強走了。另一道黑影卻於他身後不遠不近的偷偷跟隨……
翌日早上,靖北王府外院書房。
裴小興沖沖來至裴元修近前回話:“爺,查到了!是範良庶妹之子,曾勁將范家罪女偷換了出來,想派到咱府上當奸細……”
“嗯!順藤摸瓜,將這家子辦了!”裴元修擺了擺手,吩咐完裴小如何行事,便讓他下去了。
此時,他是無心正事的。不知為何,恍惚覺得今兒個早起,九兒好似有何不對勁兒之處。
可是,細想來,還是那般的笑容,還是那樣的語氣,還是事事周到為自己著想……
然而,他就是覺得有何彆扭之處,卻又說道不出來……
待幕僚先生們進書房來,裴元修方收斂收神,拿出一張字條來,道:“先生們皆看一下,這是昨晚自閻府中傳出來的訊息……”
“以此訊息看來,這銘金國還未曾下定決心與反王餘孽合作啊!”陸先生捻捻八字鬍兒。
“嗯!銘金建國未穩,並不敢引火燒身,然而,我卻要於一月之內將此等餘孽連根拔起,先生們可有疑義?”
“何須一月,半月儘夠!”小馬先生,以手指輕輕捋過字條,輕道。
“那諸位先生如何看?”裴元修問道。
“小馬先生所說不無可能!”有幕僚回。
“如此便以半月為期,先生們便去謀劃罷!”裴元修請先生們出去,卻見小馬先生瞅了一眼他案頭的嫩綠荷包。
裴元修淡淡一笑,將字條扔於火盆中燃掉,又隨手拿起荷包欲也要燒掉,卻聽小馬先生道:“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