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兩人聽到後面的聲音,紛紛轉過身來,看到我撲到在地上,都走過來問我怎麼樣。
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王林摸了摸我的額頭,“額頭這麼燙,這小子在發燒啊。”
“走,快帶他過去。”王立把我抱起來,走向遠處。
我嘴裡呢喃道:“去,去氣象觀測站。”
“你說什麼?”王立疑惑的問我。
“氣象,觀測站。”我迷迷糊糊又說了一聲,我知道自己現在在發燒,而且是很嚴重的那種,如果去王立所在的西鎮的話,恐怕一時間對我的情況束手無策,也只有回到氣象觀測站,讓郭義揚來治療,才有效。
王立似乎還是沒有聽清楚,看向一旁的王林,王林說道:“這小子好像是說去什麼氣象觀測站。”
王立一瞪眼,立馬明白過來,抱著我迷迷糊糊的身軀往前跑去。不知道被他這樣抱著顛簸了多久,終於停下了,隨後我便是聽到了於樂的聲音,然後是汽車發動的聲音,再之後,我就徹底失去意識,昏迷過去。
昏迷過去後,過了沒多久,我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不算很長的夢。
我夢見我在一片寂寥的荒野當中,陳林雅的身影在我前方很遠處的一個山丘上面,長髮披散在她的身後,被吹得很散,小白在一旁吐著舌頭搖著尾巴。面對夕陽,我彷彿看到了她嘴角揚起的微笑,很美,真的很美。
我邁開腿朝她走過去,可是走了許久我發現,她和我之間的距離永遠都是固定的,不管我是跑還是走,她和小白永遠都在那片山丘上面,山丘和我之間的距離,沒有任何變化。
我開始心慌,我明明已經見到了她,為什麼還不讓我過去。我想重新拉起她的手,就像是在鳳高當中一樣,然後永遠也不讓她離開。
陳林雅!
我大喊出聲,希望在山丘上的她能夠聽見,就算她聽不見,小白也能夠聽見。
可是他們誰都沒有聽見,小雅腦後的長髮一直在隨風飄散,小白的尾巴一直搖擺不停。我喊得很用力,都快把喉嚨給喊破了,可是他們就是不轉過頭來看我。
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就像是從胸腔當中挖出來,在上面劃了十幾道痕跡一樣。
最後,小雅和小白的身影消失不見,只剩下那片光禿禿的山丘和顧忌的我。我冷笑一聲,看到自己的手上拿著一顆心臟,心臟上面有許許多多的刻痕,原本還在跳動的心臟,在我閉上眼睛的霎那停了下來。
……
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了天花板,上面的日光燈很耀眼,閉上眼睛,所有的直覺和思緒都回歸到大腦當中。再次睜開眼睛看著這方天花板,我知道自己回到了氣象觀測站下面的地下實驗室。
啪啪啪啪啪……
忽然,一旁的書桌上有敲擊鍵盤的聲音傳來。
我扭過頭,看到陳心語坐在電腦桌前,一直在不停的敲擊鍵盤,也不知道在寫些什麼東西。
身體還是有些虛弱,雖然燒已經退了,但渾身乏力,起不來。所以我就這樣躺在床上,歪著腦袋,注視正在大字的陳心語,她的臉上很認真,我也不想去打斷她。
約莫半個小時後,她打完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看了一遍自己寫的東西,嘴角微微翹起,似乎覺得很滿意。
“寫完了?”我開口說道。
“啊!”陳心語嚇了一跳,驚愕的看著我,眨了兩下眼睛反應過來,“徐,徐樂,你醒啦!”
我微微一笑說道:“早就醒了,還看你打了半個小時的電腦。”
她臉上微微一紅,尷尬一笑,說道:“你要不要喝水?”
我點頭。
隨後,她看了看桌子上的水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