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她摔在一起,她驚撥出聲,在下面當墊背的他卻笑得樂不可支。
“我不要玩這個了。”他依舊笑,“太容易摔跤了。”
沒錯,這個運動實在是太讓人容易摔跤了。
還記得那一年五一期間公司裡出票量超高,齊東陽一高興,拉了一幫人去聚會,結果吃完飯唱完K,坐車準備回去的時候,一幫人被街對面溜冰場大門上閃爍的霓虹燈閃花了眼睛,不由分說就擠了進去,嘻嘻哈哈地嚷著來玩一次優美又高雅的運動。
她看著他們一個一個下了場子,東搖西晃險象叢生,一個個卻笑得開心無比,看一眼齊東陽,雖然他沒下場,但是他的腳卻在一晃一晃,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怎麼不下去玩?”她開口問他。
他看一眼冰場上的同事,偷偷笑著開口:“摔了會很狼狽的。”
“這什麼理由啊,不摔怎麼可能學得會呢?”她笑著看下面那堆人。
“也是。”他笑眯眯地過去了。
她坐在休息區看他們一個一個繼續擺出驚險刺激的動作,甚至還有人要玩驚險專業的三週跳,把她嚇得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再看一眼齊東陽,小鴨子一樣搖搖晃晃,小心翼翼的樣子看著格外可笑。
“經理,你在玩太空漫步嗎?”有人大笑著開口。
“要你管!”齊東陽絲毫不理會他們的挑釁,抬頭就見她正看著他們笑,索性對她招了招手,“阮秋笛,下來一起玩。”
她搖頭,“不要了,你們玩吧。”
“那可不行,要摔一起摔,要出醜一起出醜,你們說是不是?”他還懂得利用群眾的力量。
“小阮下來一起玩嘛。”被蠱惑的群眾立即上前拉她。
她沒辦法,只好換了冰鞋下去。
雖然疏於練習,但是好在又不是沒玩過這個,她試著滑了兩下,保持平衡的法子倒還有用,她也就放下心來。
但是突然之間不知道為什麼,她只覺得周身寒噤噤的,覺得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抬頭一看,果然,身邊又倒下了四五個同事,齊東陽那傢伙保持不了平衡居然直朝她撞了過來,她連忙避開,與他擦肩而過的瞬間拽住了他,止住了他的衝勢,免得他一頭撞暈過去。
“謝謝。”他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止住了衝勢,卻看到她突然花容失色,一下子鬆開了他,隨即他只覺得背部被人撞到,“譁”一下子飛出去摔了個結結實實,整個人四平八穩地像鍋貼一樣粘在地上。
被人拿來當墊背的他揉著鼻子苦笑,“這才真是飛來橫禍呢,不玩了,我根本就不會玩。”
雖然看見他那個樣子是很好笑,但是她還是忍住了笑,冰鞋流暢地轉了個方向,輕飄飄地向他的方向滑了過來,如一道流星,在冰場裡留下優美的軌跡。
輕巧地在他身邊旋了兩圈,她笑著開口:“不就是滑冰嗎?掌握好平衡就好了。”
他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她卻又輕巧地滑到了一邊,恍惚想起,以前自己也曾說過這樣的話,沒想到一直到現在,潛意識裡都還記得,如果是說給同一個人聽的話,對方會不會還記得呢?
她不清楚。
看一眼齊東陽,他似乎格外用心起來,不說話,一步一步特認真的樣子,同事三三兩兩地從他們面前經過,怕摔的就兩個人拉著手在一起滑。
突然想起來,在花樣滑冰的圈子裡,男選手和女選手搭檔,行話就叫做“拉手”。
他們說,只要拉上手,就不會分開。
所以拉手並不是一件隨隨便便的事情。
看一眼擺設大同小異的溜冰場,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真的,她還是不喜歡滑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