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憑著來時斥候給的牌子,從秘徑回到陵域關內。
才一從山洞裡鑽出來,蘇如畫就大大的吸了一口氣,“怎麼就覺得咱們這邊有人味兒呢?”
錢六也說:“那肯定的啊,那邊都沒有人上山,山上怎麼會有人味兒?”
於二驢一路扯酸筒杆,弄得別人都不用扯了,伸手拿他的吃就好。鑽過了山洞他又開始扯上了。
霍六又從於二驢那拿了兩根,哼著小曲嚼巴著酸筒杆,聽到蘇如畫說的話靠過來,“會不會是那邊真有點神仙味,咱這沒有?”
蘇如畫也沒客氣,“屁的神仙?咬你一身包的神仙嗎?”
說到霍六那一身包大家哈哈笑,霍六也笑,“真是,這邊就沒那麼多蚊蟲咬老子。”
於二驢咔嚓咔嚓吃著酸筒杆,吳老三也來拿一個,“咱四淵的蚊蟲認識六爺這個老子,西陵那邊的不認識吧!”
霍六跳過來要打吳老三,“你才是蚊蟲的老子……”
馬材一路也沒說什麼,只啃著酸筒杆看著大家鬧。
蘇如畫覺得馬材越來越像其他幾人的家長了。
幾人回來上主營報到,說了在天崑山南邊的事。
叢中郎將聽了很是激動,“本將軍就猜這西陵人突然撤了十有八九是你們找到水了,沒想到費了這般事!主簿,給他們都記功,記大功!”
眾人也知道了陵域關經一場苦戰,傷亡共有三百多人。連霍十三都受了傷,只是不重,沒在醫房,回自己營房了。
叢昱看幾人也是狼狽,打發眾人快去休息。
翌日陵域關上。
看到關外西陵人已經撤的乾乾淨淨,要不是遠處有炊煙,真要以為西陵全撤了,不會再攻打陵域關。
蘇如畫沒想到,叢昱也沒想到,西陵人就這麼在距離陵域關二十里的地方紮營,不再進攻陵域關,也不撤走。
幾員將領正在陵域關上巡視,關下突然有快馬馳來。
一斥候快速跑上關城,見到叢昱,單膝著地,“報——西陵大軍依然在陵域關外二十里紮營,全無特別行動。”
叢昱皺了眉頭問:“西陵人都在幹什麼?”
斥候報:“天崑山淌出一條水量頗豐的溪流,昨天剛有水時搶水打起來了,還有人受了重傷。今日再探,西陵已經派了一隊人在那把守著,營中兵卒按時按順序去打水,然後再回營,再就沒有其他事了。”
叢昱擺擺手,“去吧,再探再報。”
第三日斥候再來報:“西陵人已派人把守水源,營中兵卒順序打水、回營,再無其他。”
叢昱問:“西陵人可有去意?”
斥候報:“全無。”
第四日斥候再來報:“西陵人仍然派人把守水源,營中兵卒順序打水、回營,再無其他。”
叢昱問:“西陵人為何不攻也不退?”
斥候報:“屬下不知。”
叢昱揮手,“算了,去吧!”
第五日來報的斥候才喊了,“報——”
叢昱便說:“西陵人已派人把守水源,營中兵卒順序打水、回營,再無其他。可是這些。”
斥候也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低頭道:“正是。”
斥候走後,叢昱問江參軍:“參軍看西陵何時會退兵?”
江參軍撫著自己的三尺美髯,半眯了眼,:“依成看,怕是要到旱情緩解。”
叢昱騰的站起來,“當真?西陵人怎麼就願意這麼耗著?”
江參軍搖頭:“不,不是耗著,將軍以為西陵人在幹什麼?”
叢昱:“能幹什麼?總不會是在看守水源吧?”
參軍輕搖著扇子,問:“否則他們是在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