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不由不信……
“將軍,我可以向你保證——”
喀,護腕裂開兩半。
完全沒有任何手法,只是這麼一擰,它就自動鬆開了。
一半是密實冷硬的堅鐵,另一半上下可揭開。
所謂的迴天珠,卻原來比天香豆蔻大不了多少,根本不似世人所想的如鴿卵大般誇張。
它靜靜的躺在凹槽裡,光芒柔潤。
只是,一小半果已碎裂。
“就是這個?”闞陵問。
如晦點一點頭,小心的托起餘下的大半顆,握緊。
闞陵看著他。
青年將手移近凹槽,再鬆開,珠粉簌簌而落。
世人可盼而不可得的救命奇珠,就此化為灰屑。
師傅,千人萬人,千世萬世,於我,都比不上那一個人,她活著的那一刻,重要。
備好車馬正欲前往東宮的秦王被匆匆趕回的如晦擋了駕,知悉情況後,兩人一同找到袁天綱讓他趕緊救人。
袁天綱捧著粉末狀的“珠骸”抹兩滴老淚,含義不明地瞪如晦一眼,動作卻頗迅速,將珠粉對半分,一半和了各種藥材製成藥膏敷在安逝傷口,一半混了血讓她服下去。幾日後,病人呼吸漸漸有力,傷口也漸漸癒合,不再似先前那般讓人觸目驚心。
又經過一個半月,在病人以恢復狀態良好為由,並指天劃地保證一番,以及被強迫塞了一名專職煮藥的老媽子、一個十二三歲伶俐的小丫鬟、一名負責跑腿的壯個子小廝連帶滿滿一馬車珍貴藥材之後,終於從天策府搬回了杜宅。
春水綠波,春草綠色。
武德九年的春天在一片迎春的爆竹聲中,姍姍到來了。
鴆乎未鴆
春日午後,安逝半躺在床上,想起來做點什麼,覺得無精打采;想睡一會兒,可又並不睏倦。時間輕悄悄流逝,院門突然吱呀一聲,開啟了。
應該是如晦回來了吧。細聽之下,卻發覺有幾個人的腳步聲。
一人往自己房門走來,她瞪著門板,等看清人形時才暗地裡鬆了口氣:“杜大哥。”
“醒了?餓不餓?抱歉回來晚了。”他一如平時溫和。
她透過他背後看見立在院中的房玄齡跟長孫無忌:“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一起聊聊而已。”
她笑眯眯的看向他:“我正無聊得緊~~杜大哥~~”
“身體還沒完全好,不要多操心這些事。”
“不操心,各位大人都是七竅玲瓏心肝,哪輪得到我來操心嘛。我只是聽一下,成日呆在房裡,快要發黴了。”
因為是女子閨房,所以無忌一直沒進來,站在門口道:“安姑娘既然想聽,就聽聽無妨。大家不是外人。”
如晦拗不過她央求的眼神,只好點頭答應。
於是安逝喜滋滋地套上外套,捧著茶杯,坐到客廳一角。
沒聽兩句,就明白,原來房玄齡跟如晦兩位“失業”了。
怎麼說呢,就是皇帝今天派人到承乾殿宣達召赦,將房、杜二人調離天策府,宣告“不得再事秦王”,日後另行委任。
房玄齡捻著鬍鬚:“驅逐我倆還不算,還要聯銜奏表誣衊尉遲將軍圖謀不軌將其捉拿下獄——冬天已過,這春天怎麼也不暖和呢?”
無忌道:“齊王雖將彈劾奏章上達天聽,卻並無實際證據,這點想來聖上也清楚,所以留置未發直接拿給殿下看。殿下不是已經進宮去呈訴了麼?以秦王之才,辯駁澄清當不屬難事。”
如晦點點頭:“尉遲將軍的事我等且可放心。只是如今局面,朝不同夕,讓人為殿下捏著把汗哪。”
“讓各位跟著本王憂心忡忡,是本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