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脾氣讓人無法對他深究,實際上楊廷和要用的正是他這一點,遇事有這個人開頭炮,比自己親自出來說話要好的多。
“本官查的清清楚楚,皇上雖同意他售賣這種籌款的債券,並答應他的要求,將來的戰利品也歸他宋楠所有,但條件是這筆錢必須是他自己承擔;這便是為何宋楠在每一張債券上都簽上自己的名字蓋上他鎮國公的大印的原因。你以為這是宋楠自願的?那是皇上要求他這麼做的,否則以宋楠的精明,豈會這麼做?”
“啊?那不是宋楠自願的?我還以為宋楠故意這麼做,便是要債券變得更加的可信,糊弄老百姓們去買,卻原來是被迫的。”
“嘿嘿,皇上這次算是精明瞭,也不知是誰教的,皇上也是擔心這筆糊塗賬最後會算到朝廷的頭上;宋楠急於收復河套建功,竟然拿三成高利息吸引民間錢款,誰都看得出來這是極端之舉,我想皇上定是也看出來此舉不妥。只是皇上既答應由他自行解決軍費,便不好駁了他的面子罷了。這事兒任他折騰,帳算不到朝廷頭上來,那些債券上可都是他宋楠的大名,將來他還不起這些銀子,百姓們找的也是他宋楠,朝廷大可推說是他個人的行為。若是朝廷的命令,戶部大印為何沒有蓋上,朝廷的聖旨都沒頒佈,這一回宋楠是失策了。”
“你是說,此舉原是不妥的?”
“當然不妥,且不說此戰的勝負如何,無論勝負,他銀子是要還的,我怕到時候要銀子的百姓擠破了他鎮國公的門檻,呵呵,我倒是很想看到這一幕。他若只是籌集兩三百萬兩銀子倒也罷了,偏偏軍費已經足夠,他還在籌集款項,據幾位大人偷偷的派人去觀察估計,到今日晚間,他籌募的款項將要達到五百五十萬兩。他貼出的告示說要延長髮售債券三日,這接下來的三日必像滾雪球一般,六天時間,起碼要募集一千多萬兩銀子。光是利息便是三百萬兩,他拿什麼還?”
“哎呀,這我倒是沒想到?你說這宋楠是不是瘋了,募集這麼多銀子作甚?是不是打算捲了逃走?”
“哎,你這腦子是沒救了,宋楠會為了這一千萬兩銀子捲鋪蓋走人?你以為他在乎銀子麼?他喜歡的是權勢。我雖猜不出他為何如此瘋狂的發售債券,混不管以後的事情,或許他真的有能力能還得起也未可知。我在想,既然他無限度的這麼做,我們是否應該去助他一臂之力?”
“介夫,你是何意?”
“哎,我只是隨便說說,我本想說,如果某些大戶一窩蜂跑去買他的債券,譬如買個幾百萬兩或者上千萬兩,一下子將這募集的數額給他翻上個數倍,將來這宋楠還如何還款呢?我很期待有人這麼做。只可惜我家徒四壁,家中只有幾百兩銀子的積蓄,盡數拿去買這玩意兒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倒是我家裡的要造反了,堂堂內閣首輔家中斷炊,這事兒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費宏再傻也聽得出楊廷和話語中的暗示,他眼睛大張,嘴巴哦成一個圓形,腦子裡急速的轉彎,瞬間領會了楊廷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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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四章 踐行
夜晚的乾清宮中靜悄悄的,後殿的一間暖閣內,正德親自把盞替坐在對面的宋楠倒酒,這是宋楠離京前的最後一個夜晚,明日上午,宋楠便要帶人押解物資糧草回到鹽池長城隘口作戰,此次正德的宴請,便權當是替宋楠踐行了。;
和上一次出征前的聲勢浩大喧譁隆重相比,這回的踐行宴只有君臣二人,雖有皇上親自把盞,但也是寒酸之極。由於宋楠和外廷意見相左,雙方鬧得不甚愉快,正德索性一個不請,免得勉強前來赴宴,在宴席上鬧得不愉快。
不知何時,正德的心境也有了變化,在他登基後大明朝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