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去那些地方,呂懵卻常常跑到那兒去幫我摘一些回來,男孩子,粗手粗腳的,那花兒的花瓣又太嫩,摘回來的時候,那花兒總有些殘了,但是,我每次收到他送的花都好開心。
童年的我是呂懵的小影子,他做的任何事在我的眼裡看來都是對的,他是保護我的守護神,帶給我快樂的天使,溫暖我孤獨身心的偶像。我仰慕他,崇拜他,依賴他,他在我心中的地位無可取代,與所有的神 一般偉大。
為什麼這麼說?
是嗎?這麼說我是當局者迷了,我一直都沒有朝這方面去想過,只覺得他對我好,我便應該對他加倍的好,從來沒有想過,他為什麼獨獨為我破例。
沒關係,我不忌諱。
愛我?也許吧,我不否認我們之間的確是有過愛情的。
要煙嗎?!
不介意,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從什麼時候?不記得了,我這人對具體的數字常常沒什麼概念。嗯,讓我想想,大概是在對很多人感到失望的時候,我開始喜歡點一支菸。
不,沒有癮。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煙比人可靠的多。在你孤獨和寂寞的時候,點一支,並不一定要抽它不可,只是拿著它,你的手可以撫摸到它的身體,你的鼻子可以聞到它的味道,你的眼睛可以看著它的煙冉冉地蜿蜒升向上空,你會感覺有它陪著你,其實比一個情人陪在你身邊更讓人覺得充實。
不,我不酗酒。
我的敘述很混亂?還聽嗎?
有些欠缺邏輯是嗎?
好,我再試試。
在我十歲以前,我一直都是個快樂的孩子。
那個年代的天氣很不錯,天總是瓦藍瓦藍的,風總是清清爽爽的。可是我卻很少去留心那時的天和那時的風,我所有的目光全都鎖定在呂懵的身上,辜負了那片瓦藍瓦藍的天,浪費了那陣清清爽爽的風。
那片天像書頁一樣翻了過去,那陣風家奔馬一樣閃了過去。過去的我太慷慨。
我十歲了。
呂懵十六歲。
是的,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件事改變了我一生的命運,呂懵一生的命運,還有幾個家庭與許多人一生的命運。
那天仍似往常一般,呂懵帶著我在街邊玩陀螺。他從小就非常會玩這種遊戲,那陀螺在他的手裡像是有了生命似的,他想叫它如迴轉就如何轉,想讓它幾時停就幾時停,想讓它轉多久
它就轉多久,我在一旁興奮地尖叫,不停地為他鼓掌。
呂懵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我激動的情緒感染了他,他手中的鞭子拍向地面正在旋轉的陀螺,
那陀螺搖了搖腦袋,轉動戛然而止。
我困惑地看他,他卻笑了,把鞭子遞給我:“來吧,試試。”
我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不行,呂哥哥,我不會玩這個……”
“沒關係的,試試嘛。”他微笑著鼓勵我。
我有點緊張地接過鞭子,對著地上的陀螺抽了一鞭,那陀螺卻只給我抽得跳動了一下,沒有旋轉起來。我微微紅了臉,抬眼看呂懵,他含著笑,對我點點頭:“再來。”
我於是鼓足了勁兒,又對著它抽了一下,也許是勁用得太大了,那陀螺七扭八歪地轉起來,然後又猛地倒在地上,嘎咕嘎咕地向大街上滾去。
呂懵猛地一下爆笑出聲,誇張地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我的臉一下子變得像西紅柿一樣紅,又羞又害,我轉過身向街上跑去,一邊跑一邊回過頭對著呂懵大叫:“我不玩了,撿到陀螺還
給你,你壞死了,笑人家……“
我分明看到了呂懵快速變化的表情,他本來在笑的,但是,那笑卻突然地定格在他的臉上,只一瞬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