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本王小時候也是這麼練起來的,你怎麼不心疼本王一下?”耶律飛鷹在聽到凝兒的指控時輕捏了一把凝兒的粉頰,好笑得很。
心疼嗎?可要想以後不被人欺負,那麼就要現在便比別人努力。只有現在很努力很努力,將來兒子才能獨擋一面,不要讓人給壓著了。
凝兒末了還是不情不願地妥協了,其實她又何嘗不清楚耶律飛鷹這是想讓兒子的將來能好過些,只是為孃的,看著孩子還這麼小便要遭這樣罪,她又哪裡能不心疼呢?
小堯兒終於能進屋來歇會時,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孃親,堯兒渴了。學武功好辛苦,但是堯兒一定會很認真地學的,堯兒要比爹爹更厲害,堯兒要好好保護你們。”
又是想起了小傢伙曾經的豪言壯語,凝兒將兒子抱起,給他餵了水喝,“堯兒,你以前不是說相想當個醫生的嗎,怎麼如今又改變主意了呢?”
小傢伙聞言仔細思量了片刻,之後才揮舞了兩下小拳頭,一派正色道:“堯兒想救人,但是現在皇帝伯伯對爹地和孃親不好,所以堯兒要先救爹地和孃親,等堯兒有本事了再學醫術。孃親,你說堯兒這樣說對不對?”
凝兒只是笑,再是親了幾把小傢伙的額頭。
竹林裡,一名男子正舞著劍,此時另一隻劍猝然間從他的身後擊來。
對戰——劍影繚亂,風聲嘶吼。漫天的竹葉飛舞,舞一曲百轉千迴盪氣迴腸,舞一曲情意繚繞咫尺天涯。
言冰冰出劍時快恨準,到底是天機子的入室弟子,她再差也不至於差到哪去。只這樣的程度,到底還不足以讓暗影有熱血沸騰的感覺。
最後一招,自上往下將劍擊下後,暗影卸掉了言冰冰的劍,語氣平和,意料之中地道:“言姑娘,你輸了。”
說完收拾好東西便要離開了,言冰冰喚住了他,“暗影,除了師兄,你的生命之中就沒有其他想要守護的東西了嗎?”
“有,王妃和小世子,還有王妃尚未出世的孩子。”暗影回應,之後微微蹙眉,似是覺得這個問題毫無意義。打從一開始他便只有一個目的,自始自終,從未變過。
“暗影,難道你都沒想過要找個女人好好過日子的嗎?”總算是問出了心裡頭的疑惑,言冰冰這時刻心情反是平靜了許多。不論如何,問便問了,這樣也好,起碼她而今需要的只是一個答案,而不再需要去漫無止境地猜測了。
暗影的腳步微頓,女人?他搖搖頭,不說什麼。
留下言冰冰一人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暗影並不知自己的沉默對於別人來說是怎樣的打擊。他究竟是不需要女人,還是不喜歡女人?不論是哪個答案,言冰冰都覺得自己真是失敗得很。不論喜歡上誰,她永遠都是炮灰的那個,師兄是如此,暗影,似乎也是如此。
念頭轉著轉著便轉動到譚為玉的身上去了。想到那個女孩子能那樣轟轟烈烈傾盡所有,毫無半點猶豫地愛著那個影子一般的男人,言冰冰驀然間多了幾分羨慕。她終究是不夠勇敢的,也許,她的勇敢早在追逐師兄步伐的過程中便漸漸失去了。
手伸開,指尖微涼,頓了頓,言冰冰轉了身,不再回頭。
一左一右,朝著兩個方向而去。這樣的路途,是不是註定這我們兩人這一生都不可能有逾越陌生人這一界限的時候?言冰冰在心內自嘲地想到——她果然,是不被上天垂憐的那個。
這日傍晚藥王從市集上回來時帶來了一個訊息,如今賭城內正張貼皇榜尋人,而被尋的物件自然是耶律飛鷹。與此同時,耶律煌昭告天下北寧王謀逆一事名不副實,如今耶律飛鷹重新擁有了北寧王的身份,皇帝命他在三日之內到朝堂報到。
聽到這一訊息時,凝兒臉上不掩憂色。抓住了耶律飛鷹的手,她輕聲道:“允修,你說皇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