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有意要召你回去嗎?會不會有什麼陷阱?還是說,皇上把王爺的身份還給你了,也只是想要讓你上戰場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凝兒情願你不要回去了。允修……”
耶律飛鷹將凝兒攬進懷中,眼裡並非不通透。低沉喑啞的聲線在凝兒的耳邊劃響,透著幾分無奈悲涼,“小東西,其實不論是真是假,本王都該回去看看的。而今正是蒼遼國難當頭的時候,皇上想來還不至於在這樣的時刻刻意來為難我。皇上的本性多疑猜忌,但這麼多年來,本王看著他從一個母族不牢靠的東宮太子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這樣的地位,心內多少還是有些心疼他的。除了這一回,他過往從不曾對不住本王。小東西,我先回去看看情況,你莫慌,本王一定平安回來。”
第二日一早耶律飛鷹果然便裝去了朝堂,他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順地從天下人的眼皮子底下走進了皇宮的。這麼做無非是要給自己留條退路,想來皇上還不至於敢失信於天下人。
朝堂上的新面孔多了許多,耶律飛鷹心頭隱隱有了幾分不祥之感——誅殺老臣培養新臣。皇上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更何況,這些新臣子,效忠的也未必是他吧?
耶律煌倒是半點沒為著自己曾經對耶律飛鷹做過的事情感到尷尬,一番客套禮數過後,他又是讓身邊的公公給耶律飛鷹拿了椅。三幾下將自己曾懷疑耶律飛鷹叛國的事情****後,他關切地訓問了耶律飛鷹的近況。
耶律飛鷹倒是從容,問一句答一句,總之沒落了皇帝的面子。有幾道或好奇或不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臉上半點不動聲色,只在心內冷笑了幾分。
“皇弟啊,如今朕既然恢復了你北寧王的身份,那麼你便早日和王妃小世子他們搬回了王府去住吧。你們老流落在外頭吃苦,朕心內真真是不安的。等會朕便讓內務房的人挑些東西送到王府出,還望皇弟不要嫌棄才是。”言語間耶律煌真是將一幅偽善的姿態表現到了極致。
耶律飛鷹別開頭,只恭聲道了句:“謝主隆恩,只是臣近日來想先遊山玩水一番,暫時不會回王府裡頭去,皇上的美意,臣自當心領了。”
“這……”耶律煌遲疑,像是有幾分為難。
耶律飛鷹只靜等著他的下文。
心裡頭反覆斟酌了許久,耶律煌末了才試探道:“皇弟,如今前線吃緊,朕身邊更是缺少如皇弟這般的賢臣,皇弟可否允朕一個請求,前往邊關為朕犒賞三軍的將士,犒賞我蒼遼的大好男兒?朕相信有皇弟這麼在戰神在場,我蒼遼計程車兵更當激流勇進,為我蒼遼千千萬萬的百姓拋頭顱灑熱血。”
耶律煌才說完,臺下登時一片附議之聲。更有人藉此時機道:“在其位謀其職,三王爺既是我蒼遼的守護神,如今子民有難,相信王爺一定很願意為抱全我蒼遼的百姓盡一份力。”
朝堂上一片喧譁之聲,耶律飛鷹微垂下頭,挑唇冷冷一笑。
最終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公公出聲阻止了眾人再繼續熱鬧下去,“朝堂之上,皇上都還未發言,諸位不該等皇上下了決策再討論麼?”
哪裡還有什麼決策,從耶律飛鷹踏進這皇宮的第一步起,他便沒有回頭路可走了。要麼戰,要麼忍受蒼遼子民的指責,皇帝的猜疑。而他,想讓自己的妻兒可以活咋陽光底下,可以正正經經地活在這個世界山,不求被人擁護尊敬,但求能不成為人人口中的惡黨!
“皇上有命,臣自當遵從。”抱拳,耶律飛鷹飛快掃視了耶律煌一眼,在觸及他唇中微斜的弧度時,耶律飛鷹一顆心顫動得快了幾分。
沒有讓凝兒等人立馬搬回王府裡去,在耶律飛鷹而言,如今藥毒居比起其他的地方可要安全上了許多。
皇帝的任命凝兒並不贊同,自打耶律飛鷹將這件事情說出口以後,凝兒便一直不情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