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姐?”
“……倉庫地址給你,你帶鄭樂來,我把貨交給你。”
“南姐,倉庫那邊我不熟,你都安排好了,我就算有三頭六臂也出不來。到時候人和貨你一起留下,算盤是不是打得太好?”
“那依你說怎麼辦?”
“今晚十點整,你的人把貨帶出來,在XX高速口換到我的人車上,你派人來接,我這邊同時放人。”
“……”南楠沉默了一陣,
“我怎麼相信你?”
“我人就在這兒不動,鄭樂要是有什麼好歹你就拿我的命好了。”
“好,你在哪裡?”
“這個南姐你應該清楚吧。不清楚的話咱們晚上再聯絡。”
這次是譚小流先結束通話。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有點狗血。先放上來再說。。
反正後面就是高歌猛進地狗血了。
☆、深淵
一聽到十點才交易。我就沒有說話的興致,閉目養神。
白天又去了兩次洗手間。天黑時止痛片的效力就幾乎沒有了。好在已經沒有前一天這個時候那麼疼。
譚小流一根一根抽菸,也不開燈。房間裡飄滿煙霧。
“我們是不是該吃晚飯了?”
我感覺回到高中宿舍。
“你不是不怎麼吃飯嗎?要怪只怪你太危險,我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我不是陪你餓著麼。忍了吧。”
我沒想到譚小流忽然蹦出這麼多話。人在犯罪前後高度緊張,往往行為會異於平常。
“譚小流,聊聊吧。”
好歹我們在一個房間平靜地坐了一天,好歹我們相識一場。
憑她與南楠的對話,她拿了南楠這批貨,勢必要被南楠派人封鎖。恐怕也沒什麼功夫把貨散出去,最多做些栽贓嫁禍的勾當。是準備魚死網破。
我覺得今晚之後,跟她恐怕不會再見了。
“你太逗了吧,咱倆坐一塊聊天?”
“先把我轉過來成麼。窗簾上一共56個穗子,我都數幾十遍了。”
譚小流真把我椅子轉過來。
“說什麼?”
“你父親是譚延,所以從小你就立志為父親報仇,才加入六合會對不對?”
譚小流發出一聲輕笑。黑暗裡模模糊糊,看不清她表情。但她終於開口,
“你說得對。我母親很愛譚延,即便知道他是臥底。她在的時候,一心培養我,為譚延報仇。我是為復仇活著。是不是很可笑,明知道譚延臥底前有家有室,譚延家被奉興會殺光了,她一個□,要替人家一家報仇。”
譚小流是遺腹子,還沒等她出生,譚延已經出事了。因為譚延臥底身份的暴露,譚小流自打出生起,就被冠上父不詳的標籤。阿燕辛苦把譚小流拉扯大,生活艱辛加倍了譚延死亡的仇恨。帶著這樣仇恨的譚小流,因這樣的暴戾,出手比別人更狠毒,更不留餘地。可惜程徒對這份陰狠很是忌憚,多年來一事無成。
認識任晴是生命中的一場意外。任晴本來和嶽明有幾晚露水之交,本以為此後金錢不愁,卻很快被新的鶯鶯燕燕取代。任晴認清現實,知道嶽明對程徒早有芥蒂,說服譚小流,向嶽明獻計。計劃進行順利,兩個人也逐漸墜入愛河。
嶽明將譚小流和任晴交給南楠,另一方面也從她們這裡瞭解訊息。這是和南楠達成協商的。
“所以那次在cross後門遇到你們,是演戲給我看咯?”
“那會兒還不認識你,知道有人,就擺個樣子。”
我覺得任誰都比看起來更高深莫測。
“任晴一直不知道你的秘密,去敬老院的時候才發現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