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cross散煙,那時候她身邊有人已經起反應。況且,她自己每天碰那個,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站上。她不過是趁年輕出來撈,怎麼想到陷進去,非讓我跟她一起離開。”
但譚小流為復仇留在奉興會,大仇未報,怎麼可能說走就走?任晴明白以後,起初試圖瞞過譚小流。但畢竟譚小流才是敬老院付錢的人。他們沒道理幫任晴騙譚小流。
再後來我裝病賴在任晴家裡,一方面我受“失憶”之苦,嚇壞了任晴,另一方面任晴和我越走越近,讓譚小流非常擔心。
任晴並沒有說出來,但是譚小流明顯感到任晴在威脅她。如果還是不肯走的話,難保事情會被我和南楠知道。譚小流也拿著南楠一批貨,讓這樣一心報仇的人做這樣敏感的事情,合適嗎?南楠一定會防她。
“不怕告訴你,鄭樂,謝榮生指揮的那次行動,是我叫線人放給他訊息。南楠身邊沒什麼人,小刀明顯跟你過不去,南楠不敢重用。那時候你跟南楠關係緩和,南楠很猶豫,才設計試你。”
“所以你想了這樣的辦法把我徹底除名?”
“我怎麼知道你那麼毒。有時候我想當時真是錯了,不如不做,要做就該做絕。”
我暗暗心驚。聽著整件事,越來越清晰的思路在腦海中浮現。隱約覺出恐懼。
我們沉默了一陣,我說我要去洗手間。譚小流照舊拿槍口對著我,另一隻手解繩子。
“你拿著這批貨,預備怎麼找嶽明報仇?”
譚小流也認為我問得可笑,
“我怎麼會告訴你?”
“其實不必這樣冒險。殺你父親的是謝真兒,嶽明雖然姓岳,但跟謝真兒實在沒什麼關係。我是謝真兒的親生女。你就這麼把我放了,不是可惜?”
譚小流並沒什麼反應,語音平和,
“你以為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嗎?對付你,我當然有我的辦法。”
繩子忽然散開,我猛地呼吸。站起身稍微活動,身體因為綁得充血,腿腳都是麻的。
我站著沒動,譚小流倒也沒有催我。
“任晴死前約你在六合樓,不是你想象的要挾你,只為了告訴你我是謝真兒的女兒。”我朝洗手間走去,
“你卻殺了她。在你們自己的家裡。一刀捅破內臟。任晴她根本來不及跟你說什麼,出血太快。你還嫌不夠,用花灑衝她的傷口。”
“你說錯了,鄭樂。……我等在洗手間裡,捂著她嘴捅下去。她看出來是我,要推我,皺著眉求我,她那麼瘦瘦弱弱,怎麼可能推開我?我就把刀子抽出來。她眼淚都留下來,站也站不住。她最後一口氣,非要說話,你猜她說什麼,‘譚小流,我不恨你。’我他媽是要她不恨我!到處都是血,都把她染髒了……”
譚小流說著,手抖起來。她站在我身後,沒有鎖住我,只是把手臂搭在我肩上。我肩頭猛撞她手臂,右手抓向她上臂,頭偏開。子彈帶著熱風擦過我下巴的面板。
我扣住她手腕一扭,槍跌落在地。譚小流立馬反應過來,知道我左臂無力,先抓過來。我一腳將跌落的槍踢到角落。她左手將要觸到我,我藉著她右臂的力量一翻身,拉住她右臂,就要將她反摁在牆上。她右臂猛地運力,反手將我鎖住,兩個人一起向洗手間外撲倒。
到這個地步,手都抽不出,更不用說去撿洗手間的槍。
她仗著之前打贏我,一邊推我出去。洗手間外就是我們先前呆的客廳。東西都早已被譚小流移開,只剩下我倆先前坐的兩把椅子。
“你根本一點都不懂她,任晴她愛你,放著這麼危險這麼怕,她留下來,不過是為了說服你一起走。”
“閉嘴!”
譚小流喘息著,抽出右手一拳打來,又被我扭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