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山,我就端了他上下滿門。";
語氣倦懶,完全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像是夢囈一般,真是好沒氣勢。
本姑娘白了他一眼,拿起一條烤魚,將目光移到了老龜身上。此時老龜正費力的,穿著他那笨重的龜殼。
只聽老龜碎碎念道:“哎呦,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又一次裸身在那些無知小輩的面前,這張老臉真是越來越不好擱了呦~”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老神仙在講故事。
這山,是蓬萊山。這廟,自然蓬萊山上的殿宇,這個老神仙便是傳說中的容兮——他大姨爹。
彼時,老龜脫了龜殼在落花溪裡洗澡,臨走時喚了狐狸給他搓背。我躲在草叢深處,懷抱著一顆純潔無比的蘑菇心,遠遠的細細觀摩著這兩個鴛鴦戲水的妖精。
然後,容兮家的大姨爹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了身後。
他無比淡定的拍了拍本姑娘的肩膀。
本姑娘目不轉睛,懶得搭理。
繼而,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本姑娘專注的盯著小狐狸的美背,還是懶得搭理。
最後,他加重了力道,一掌拍下來,差點沒把本姑娘拍回土裡去。
我皺了皺眉頭,轉身看向那出手不帶輕重的老頭。老頭白衣飄飄,白鬍子也飄飄,就連眉毛也是隨著這風有一搭沒一搭的飄著。
老頭對我一笑,笑的頗為和藹。
老頭說:";你就是那隻蘑菇?";
我問:";哪隻蘑菇?";
老頭撫了撫他那風中凌亂的大白鬍子,從容地淡定地說道:";就是那隻傷了我徒孫的蘑菇。";
一瞬間,本姑娘腦海中飛快閃現出那對少年,生離死別的模樣。
不好,這老頭是來尋仇的。
我抬頭,終於在他那滿是褶子的臉上,找到了他的眼睛。狐狸告訴過我,說謊話一定要真誠,表現真誠的法門之一,便是盯著那人的眼睛看。
我說:";你認錯蘑菇了。";
老頭曰:";你是不是叫蘑小菇?";
我搖頭:";不是。";
";那你叫什麼?";
";東坡肉。";
老頭意味深長的";哦";的一聲,哦的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我退後一步,正準備把狐狸從水裡拽出來,豈料在本姑娘剛剛轉身的時候,就落入了老頭的仙爪。
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老頭是個神仙,只當他是個活的夠久的仙門老道。
當我開口想叫狐狸過來幫忙的時候,才發現為時已晚,本姑娘不但被這老頭變回了原型,還被老頭順帶施了定身咒,任憑本姑娘如何嚷嚷,都不能發出半點聲音。
老頭把我扔進他袖中的乾坤袋裡,本姑娘的世界頓時一片黑暗。
一陣天翻地覆摔地本姑娘是暈頭轉向,末了,老頭的聲音從外面悠悠遠遠地傳來:";小蘑菇你莫怕,老朽不過是請你走一趟蓬萊,替我那徒孫把咒給解了,待我徒孫轉醒,自然會放你回去。";
我不由心中大罵:臭老頭,你徒弟醒不醒關我什麼事啊!
可是轉念一想,這事和我似乎是有那麼一點關係。
只是,這老頭這麼厲害,怎麼不自己把他徒孫的咒給解了,大老遠的跑來綁架蘑菇算個什麼事啊!
再說,我根本就不會解咒啊!
是的,本姑娘不會解咒。
這二百五十年來,本姑娘的咒法向來不怎麼靈驗不說,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