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甚至連一隻兔子都定不住。
其實法術靈不靈驗,厲不厲害本姑娘向來不在乎。畢竟法術乃身外之物,唯有肉肉才能填補內心的寂寞與空虛。所以每次,都是狐大狸出去找肉,老龜等著狐大狸回來烤肉,而我,則負責吃。
所以當老頭把我扔到小奶娃他爹面前的時候,本姑娘愣住了。
彼時,本姑娘已經化成了人形。
正在本姑娘感嘆這房屋格局不錯,坐北朝南的時候呢,那個叫落雪的小女娃不知道從哪裡撲過來,抱著本姑娘的大腿哇哇大哭:";都怪你!都怪你這個臭蘑菇!哇~二師兄回不來了啦!";
小女娃眼淚汪汪的,看得本姑娘頗為不忍。
繼而小女娃又哭喊道:";二師兄不會來人家怎麼調戲他啊!";
我聽得一臉黑線。
白鬍子老頭亦是聽得一臉黑線。
小女娃繼續嚷嚷:";臭蘑菇!你賠我師兄!你賠我師兄!";
我提了提裙子道:";你再扯,我裙子就要掉了。";
小女娃還是死抓著不放,老頭走過來,一把提起小女娃將她抱在懷裡,安撫道:";落雪不哭,師爺爺帶你去撈金魚。";
老頭笑得格外和藹,笑得我的雞皮疙瘩嘩啦啦地往外掉。
小女娃扯過老頭的鬍子抹了一把眼淚,奶聲奶氣的開口:";落雪不要撈金魚,落雪只要二師兄。";
老頭笑了笑:";好。";
繼而轉頭看向我,眼神頗為凌厲:";小蘑菇快些把我徒孫的妖咒解了,也好早些離開。";
我";哦";了一聲,癟著嘴巴走到床前。小奶娃他爹就躺在床上,小臉白的跟紙似的。
我頗為感嘆,真是世事無常。
之前這廝還要砍了我和狐狸,現下卻還要本姑娘出手搭救。
等等?
怎麼搭救?
我撓了撓腦袋,一臉疑惑,且虛心請教地看著白鬍子老頭:";我說,老頭,這是個什麼咒啊?";
老頭眼皮跳了跳。
我的蘑菇心也跳了跳。
老頭忽然上前一步,拽著我的小衣領,衝我咆哮起來:";你問我是什麼咒?!你竟然問我是什麼咒?!你下了咒你不知道跑來問我?!你是怎麼下咒的啊?!";
本姑娘有些委屈:";我真不知道是怎麼下了咒啊!";
老頭大眼瞪我:";你會不知道?!";
我唯唯諾諾的點頭:";當時情況緊急,我也就沒多想……";
老頭激動了,老頭咆哮了,騰出一隻手揪著我的耳朵就對我嚷嚷:";老朽我幾千年來最滿意的就是這個徒孫!這咒你是解也得解,不會也得解!我徒孫若是不醒,我就把你小妖扔到鎖妖塔去煉化了!";
我被老頭噴了一耳朵的口水,抖了抖,發現耳朵短暫性失聰,嗡嗡直響。
作為一個妖精,我深知鎖妖塔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我抖著嗓子問老頭:";那現在怎麼辦?";
老頭吹了吹鬍子:";你暫且在這待著,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必須把我徒孫弄醒了!";
";要是不醒呢?";
老頭惡狠狠的盯著我,嚇得我趕忙擺手一臉諂媚地笑道:";哈哈,怎麼可能不醒呢?";那副模樣要多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