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月註定不能用功讀書了。
在接近下課的時候,班導又忽然出現在門口,緊急叫停英語老師,看向畢月所在的方向。
畢月心累。
就在她覺得還得因為無故曠課被叫去談話,想要主動站起身時,導員卻衝她這個方向擺擺手說道:
“梁笑笑,你出來一下。快點兒。”
這一下,梁笑笑三天沒再露面。她先於畢月成為了倒黴蛋兒。
人民醫院的一樓大廳裡,梁笑笑噼哩噗嚕正在跑動中。
拽著護士的衣服袖子,她甚至跑的說不出來話來了,先急喘了幾口氣,才焦急詢問道:
“我弟弟,梁、梁浩宇,呼……剛才被實驗小學送來的,他怎麼樣了?在哪?”
“噢,上體育課摔到腦子的那個?那個小患者剛才在急診室輸血。現在嘛……你快跟我來,得需要家屬簽字,恐怕這功夫應該被推進手術室了。”
一聽手術室,梁笑笑腿軟了下。還是護士眼疾手快扶住她才不至於跌倒。
太過年輕的梁笑笑,瞬間有點兒頭昏腦漲的,一路得靠護士扶著。
她父親去外地開會了,今早走的,說得明天中午才能回來,就今天需要他出面,平時吃喝拉撒都不用他的,可他不在。
梁笑笑邊跟著護士往急診室走,邊心裡撲騰撲騰亂跳,心裡一點兒譜都沒有。
她自個兒都沒意識到,梁浩宇卻在昏迷前,看到了淚流滿面的姐姐。
“姐……”叫了一聲姐,九歲的梁浩宇就陷入了黑暗中。
“浩宇?浩宇你別嚇我!”
丁麗就像瘋了一般推搡呆呆看向“手術中”的梁笑笑:
“你怎麼看著他的?啊?!你怎麼那麼毒?你心黑透了你!我不在,你就是這麼欺負他的啊?他有個三長兩短,你能得著什麼?!你瞅浩宇要是有什麼事兒的,我扒了你的皮!”
丁麗的姑姑也掐腰衝椅子上的梁笑笑恐嚇道:
“對,你個小妖精,看我不給你撓成血葫蘆樣兒,扒了你的皮。讓你臭不要臉,先挑撥父母離婚,趁著離婚下黑手又害浩宇!”
自責、愧疚。
梁笑笑也不知道她為何會任由丁麗和丁麗的姑姑隨意罵她。
她心裡最終只剩心疼,心疼弟弟。
以前弟弟跟她不好,現在為了心疼她,會削土豆皮了,會燜飯了,會跟她一起合夥騙爸爸了。
“啪”的一聲,這是擔心孩子快要瘋了的丁麗,給梁笑笑一個嘴巴。
尤其是看到梁笑笑軸的不行,又一聲不吭了,丁麗的腦中瞬間浮現曾經梁笑笑當面不吱聲,背後告黑狀的鏡頭,也同時響起梁笑笑和畢月倆人合夥揍她,那一幕一幕的,她夜深人靜多少回憋氣給自個兒憋醒。
今個兒終於落單了吧?梁柏生也不在,好!
梁笑笑捂著半邊兒臉,揚起淚眼看向丁麗。
女孩兒的肩膀哭的抖動:“你瘋了?你為什麼要打我?又不是我弄的。”
“不是你弄的,不是你弄的我也要撕了你!”
就在丁麗又要向梁笑笑揮巴掌時,還是醫生在走廊的另一邊兒呵斥丁麗道:
“幹什麼吶?這是醫院,要鬧出去鬧去!”
兩名婦女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時時刻刻上演欺負一個姑娘家。
什麼難聽罵什麼,想起什麼罵什麼,連梁笑笑找了個挺大歲數的畢鐵林,多不要臉多見錢眼開什麼的,都跟著罵了出來,一直伴隨著紅燈“手術中”。
……
而另一邊兒喝多被畢月攆回家的楚亦鋒,他略顯酒後小興奮的回了大院兒。
進了家門,直奔二樓他的房間洗澡。任由水流沖刷著他強健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