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后微微一笑,一欠身:“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突厥,陰山,可汗牙帳。
一處金頂穹廬之內,始畢可汗(咄吉),處羅葉護(俟利弗)與頡利葉護(咄必)三兄弟,正坐在三張矮桌之後,臉色陰晴不定,而長孫無忌則是一身胡人打扮,站在三人的面前,面帶微笑,看著始畢可汗。
處羅葉護咬了咬牙,沉聲道:“長孫無忌,雖然你是長孫晟將軍的兒子,但是據我聽說,你不過是給你的三哥長孫安業趕出家門的一個庶子罷了,你有什麼資格以長孫晟的名義,來勸我們做這種大事?!”
長孫無忌微微一笑:“葉護可能聽到的情報不太準確,家母高氏,是家父中年明媒正娶的續絃,不是什麼姬妾,無忌也不是什麼庶子,雖然後來因為家產糾紛,無忌被迫回了母親的孃家,但是跟無忌的那個哥哥相比,無忌認為自己更有資格代表家父來和大汗,和兩位葉護談這筆生意。”
這長孫無忌是自已透過了各種在突厥的眼線,一路搭上了始畢可汗的關係,相比之下,這幾年來長孫安業在突厥毫無作為,他的這些話一出口,突厥三貴連連點頭,連處羅葉護也說道:“你確實有幾分乃父的風範,長孫無忌的大名,在草原之上的我,也聽說過。不過你現在是代表長孫家呢,還是代表唐國公?”(未完待續。)
第一千六百九十四章 對賭協議
長孫無忌笑道:“家父故去後,長孫家在隋朝就已經沒落了,就象在下,現在不過一白身,幸蒙唐國公不見外,無忌與他的次子李世民交好,情同手足,所以這回,無忌是為唐國公,來見大汗的。”
頡利葉護冷冷地說道:“長孫先生,你作為長孫家的人,現在卻為唐國公辦事,這讓我很難相信你的忠誠啊,人做事總要有動機,你現在已經被從長孫家趕了出去,現在卻跑來做這種背叛自己君主的事情,圖的是什麼?”
長孫無忌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因為楊廣作為君主,並不能帶給我什麼實際的好處,想我父長孫晟,為國立下赫赫功勞,修復了大隋與突厥的關係,卻只落得一個區區的三品右驍衛將軍,而我長孫一門,更是隻有我三哥一人襲爵,按照國法,我大哥在幷州叛亂的時候不肯附逆,為國捐軀,楊廣應該給我們家增加一個爵位才是,若是如此,我們又怎麼會為了一個爵位,釀成兄弟相爭,讓人看笑話,敗壞家名的慘劇呢?!”
始畢可汗點了點頭:“這些不過是你們長孫家的家事,只為了一個區區的爵位,就要背叛主君,這樣的人,未免太可怕了吧,就是在我們草原上,也不敢和你這樣的人交朋友的。”
長孫無忌搖了搖頭,正色道:“不,大汗,你有所不知,我長孫無忌今天前來,是為了除暴,而不是背叛,楊廣是個什麼樣的皇帝,你們想必也知道,他的暴政,已經讓天下大亂,四處盜賊蜂起,如果是先皇在世,那我長孫無忌受再大的委屈,也不敢有半點反叛的心思的。”
“現在的楊廣,已經不僅失去了天下百姓之心,更是失去了世家大族之心,我大隋的制度,傳承北朝,世家和武將因功得爵,方才會忠心效力,可是三徵高句麗,接連慘敗,無功而返,關隴世家子弟損失慘重,卻無尺寸之功,就連楊玄感這樣的高門貴族,也是起兵謀反,登高一呼,旬月之間,就有十萬之眾,幾乎攻克洛陽,推翻隋朝,其人心向背,可見一斑了。”
頡利葉護的眼中冷芒一閃:“既然如此,唐國公,還有你長孫先生,為什麼不去投奔楊玄感呢,反而是要在這時候來找我們突厥?”
長孫無忌微微一笑:“楊玄感起兵,跟我們又有何好處?要是他得了天下,對我長孫無忌,對唐國公來說,不過是換了個皇帝,我們還是作臣子,想要出頭,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唐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