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了。只是我還是要勸大哥一句,你跟陛,,,你跟王公畢竟是這麼多年的交情,李密也確實有取死之道,現在李唐出兵中原,大敵當前,你們這樣鬧分家,只會給敵人機會啊。”
楊玄感冷笑道:“一個人最不能做的就是背叛,一個男人最大的罪就是違諾,王世充確實救過我,但我為他斬將奪旗,衝鋒陷陣,照顧家人,早已經還清了。我投效他是因為他保證過密弟的生命安全,可他揹著我殺了密弟,還把這個仇推到李唐身上,這件事是我無法原諒的,因為我看清了王世充,他只是把我當一個道具,一個棋子,我楊家的家破人亡,也是拜他所賜,所以,我已經跟他恩斷義絕,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不會幫他打李唐,但現在也不會主動攻擊他。現在,我們就是在這彭城一帶招募淮南兵,加緊訓練,過幾個月,會有大用。”
韓世諤皺了皺眉頭:“大用?大哥,你剛才說要誓師出征,你不會真的想加入中原戰局吧。我還是以為,現在以我們的情況,向北進攻齊地的徐圓郎,孟海公等人,或者是向南進攻杜伏威,都是更穩妥的選擇。”
楊玄感哈哈一笑:“這些人怎麼配做我楊玄感的對手?世諤,你知道我為什麼派兵護送長孫安世去河北嗎?你以為我真的是為了救王世充?”
韓世諤的雙眼一亮:“大哥的意思,是要竇建德先出兵打救王世充,然後唐夏兩軍混戰,這時候我們再收漁人之利?”
楊玄感微微一笑,說道:“正是,王世充困守洛陽,但東都的城防能力我們知道,擋上李唐軍一年半載的沒有問題,王世充要是連這個本事都沒有,他也可以去自殺了。我們要做的,就是趁天下這幾方勢力大戰之時,抓緊在兩淮之地發展。”
“這一路以來,我們在各州郡和回洛倉城徵集的糧草很多,足以維持十萬大軍,天下大亂多年,前一陣杜伏威,李子通和沈法興三方在江南江北混戰,散兵遊勇極多,我們有糧,可以吸引很多這些老兵來加盟,世諤,繼續從這些人裡挑選精兵,抓緊訓練,我想,很快就會有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韓世諤的眼中光芒閃閃:“大哥是說竇夏出兵,援救東都嗎?竇建德真的會和李唐翻臉?”
楊玄感哈哈一笑,掉頭向臺下走去:“會的,一定會的。找使者去杜伏威那裡,限他一個月內從江都滾蛋,就說江北的地,我楊玄感看上了,他要是賴著不搬家,就跟我戰場相會吧!”
第二千五百八十九章 從皇帝到囚徒
江都,東南道尚書行臺府。
一面“唐”字大旗,在行臺府的門前高高地飄揚著,自從武德二年末,杜伏威遣使降唐以來,這面大旗就一直飄在這裡,有了這個名義上的支援,杜伏威儘管沒有得到李唐一兵一卒的好處,但也是運氣連連,終於擊敗了老對手李子通,沈法興,已成江南唯一的割據勢力。
行臺府的大堂上,杜伏威一身唐朝的二品紫色官袍,正襟危坐於大案之後,對於他這個粗野的武人來說,穿上這身官袍,顯得那麼地不合體。而在他的下首兩邊,則分立著頂盔貫甲,全副武將的將軍們,這些將校們穿的並非唐軍標準盔甲,很多還是以前江都府庫裡隋軍的衣甲,也有些人還是獸皮戰袍裹身,還是以前那套山賊時期的打扮,看起來怪怪的。
而站在大堂中間的,卻是一個灰頭土臉,披頭散髮,五花大綁的人,這個人的身上衣甲歪斜,幾處給包紮好的傷帶上,還有些殷紅的血漬,隨著這個人的一些扭動,掙扎的動作,不少傷處又開始見紅冒血,可是他那鬍子拉碴的臉上,卻是寫滿了不甘與桀傲之色,即使是末路至此,仍然保持著自己的尊嚴,不肯低頭。
杜伏威勾了勾嘴角,對著這個給五花大綁的人說道:“李子通,你有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今天的結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