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美娘幽幽地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我跟他總算夫妻一場,各位行大事,現在已經成功了,本宮無所求,也不敢壞你們的大事,只求能允許我把他的屍體收斂,下葬,以盡一個妻子的本份。”
宇文化及沉吟了一下,一邊的封倫上前附耳輕聲道:“丞相,現在大勢已定,楊廣已死,只要我們誅殺他的直系子孫,再立一旁系傀儡即可,過於相逼,只會激怒天下人之心,反而同情這暴君。反正一個死人也不可能再害到我們了,就隨他去吧。”
宇文化及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不過我這裡沒有什麼棺材,蕭皇后,你如果想要收斂獨夫的屍體,就自己想辦法吧。我們走!”
宇文化及一揮手,殿中的眾軍全都撤了個乾乾淨淨,只剩下了楊廣和楊杲二人的屍體,還孤零零地躺在殿中。
蕭美娘輕輕地嘆了口氣,回頭對宮女們說道:“沒有棺材我們就自己做吧,你們去拿幾個床板過來,找兩個宮人釘起來,做個薄皮棺木好了。”
她說著,走到了楊廣的面前,眼中淚光閃閃,素手輕撫,合上了他那暴突的雙眼,幽幽地說道:“我的夫君,我的仇家,恩恩冤冤,就這樣散了吧,願你的魂魄能得到安寧。”(未完待續。。)
第二千二百六十一章 跋野綱出陣
東都,宮城,政事堂。
堂內的諸人,都神色各異,元文都,盧楚和郭文懿,段達四人,故作鎮定地坐在胡床之上,段達不停地擦著額角上的汗水,一口口地喝著面前的茶湯,勉強擠出些笑容:“元內史,你們這些文人喜歡喝茶湯,可我為什麼總是喝不慣呢?一聞到這股子味兒就很反感啊。”
元文都本來微微地閉著眼睛,這會兒睜了開來,平靜地說道:“就象我們也喝不慣你們武將常喝的烈酒,一樣的道理。皇甫將軍,你能不能坐下來呢,老在這裡晃來晃去,只會讓大家不安啊。”
皇甫無逸一直在這裡象頭野獸一樣地走來走去,這一身甲葉的碰撞之聲,就是這政事堂裡一直迴盪著的主旋律,他咬了咬牙,說道:“趙黃門已經去了有半個時辰了,按說王世充應該早就來了,可是現在一點動靜也沒有,會不會出事了?”
盧楚的臉色一變,喝道:“不,不會的,他,他若不,不來,就是,就是抗,抗旨!”
元文都的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皇甫將軍說得有道理,只怕我們要做好生變的準備了,萬一王世充真的敢抗旨,就按我們原來的計劃,收縮兵力在宮城之中,段將軍護衛陛下,皇甫將軍指揮跋野綱,費曜,田三將出擊,緊閉宮門,料那王世充也不敢造次。”
郭文懿點頭道:“對,必要的時候,只要陛下親臨城頭,叛軍也是不戰自潰的,元內史,我們還是作好這個準備吧。”
元文都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非到萬不得已,不能如此,兵兇戰危,萬一傷了陛下,我等皆是千古罪人,萬死不足以贖罪!段將軍,你一定要保護好陛下,不能出任何意外。”
段達點了點頭,正要開口,突然間只聽到外面殺聲大作,鼓角之聲震天動地,所有的人同時臉色大變,站起了身,門外一陣甲葉晃動的聲音響起,一個四十多歲,滿臉驍悍之氣的黑臉悍將,正是左屯衛將軍跋野綱,衝了進來,失聲道:“不好了,王世充,王世充反了,正帶著大軍攻打含嘉門呢。”
元文都的身子晃了晃,幾乎要摔倒在地,喃喃地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到底,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段達咬了咬牙,沉聲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只怕趙黃門已經遭了毒手,我們依計行事,各位,先擋住王世充,我去保護聖上,順便請旨,讓他下詔討伐叛軍。”
元文都回過了神,沉聲道:“好,今天是我等為國除賊的時候,大家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