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地看著我,嘴微微張著,臉變得更紅。
我笑著解釋:“看你走不了路,把你抱到車上,別緊張。”
我開啟車門,把她放在副駕駛位上,自己也坐進去,不忙著開車:“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她看著我笑:“是不是要做筆錄啊。”
我也笑:“不是。像今天這種情況是我們工作的失誤,照例是要由領導到群眾家裡安撫一下的,如果必要,還需要個心理醫生。”
她睜大眼睛吃驚地看著我:“這個就沒有必要吧。”
我正色道:“這是工作需要,是我們的程式。”
她神色有些尷尬:“這個,你領導來的時候我也不一定在家啊。”
我笑:“沒關係,現在去就行。”
“啊?”她眼睛睜得圓圓的:“你領導來了嗎?”四處看看。
“我就是領導。”
她愣住了:“你開玩笑的吧。”
“不開玩笑。”
她緩緩搖頭:“我不信,你這麼年輕。”
我笑:“年輕和能力無關。”
她沉默片刻,微笑道:“你說得對,剛才看你那幾下很漂亮呢。那,你是什麼頭銜啊?”
“重案組組長。”
她又很吃驚,小聲重複:“重案組!”
我點點頭:“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謝晚,晚霞的晚。”
這名字真好聽,我伸出手:“李濯,三點水加一個翟字。”
她伸出手和我握了握:“嗯,濯清漣而不妖。”
我不知道她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的語文不好,不過她的手握上去真舒服,在我掌心小小的軟軟的,真希望可以一直握著。她的聲音也很好聽,尤其是說“濯”字的時候,她要是可以這樣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路上,我不著痕跡地打探她的訊息,得知她是外國語大學義大利語系大三的學生。還在讀大學?那我豈不是比她大至少五,六歲。不過沒關係,女孩子不是喜歡穩重的男人麼,我就是這種型別的,呵呵。父母都是大學教授,父親是經管系的,母親是中文系的,唔,他們會不會嫌我沒有文學素養,看來以後還要多讀幾本書,不過我哪有那個閒功夫看書啊。
她家境應該不錯,住的那片小區是很好的小區,那片住的大都是文化人,地段好治安好學區好小區本身的設施也好。我隨著她上樓,進門,一個人從房間裡走出來,她一見那人就撲到他懷裡。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不,不是半截,是整個心都涼透了。
那人叫她“晚兒”,問她“怎麼了”,看見我後攬著她走到我面前:“這位是。”
她給我們介紹:“李濯,他是警察。周洵,我男朋友。”
他跟我握手,臉上帶著很禮貌的淡淡微笑:“你好。”他笑起來很,很,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就是像天上的雲又像一陣風,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聯想,反正就是這樣。
他對我說:“請坐。”什麼嘛,搞得好像他是這裡的主人一樣。我大大咧咧地坐下來,他又問:“是謝晚有什麼麻煩嗎?”
我朝他笑笑:“我們工作出現了失誤,我代表我的同事來安撫她,向她表達我們的歉意。”
他很吃驚:“怎麼!?”
我朝他大概敘述了一下情況,他的臉上不再那麼平靜,滿是震驚和後怕,摟她摟得更緊了,看著她嘆息:“晚兒。”
她看著他笑:“別擔心,我不是沒事了嗎。”
他們倆當我是擺設一樣對望著。我輕輕咳嗽一聲,她看看我,笑:“李濯很英武呢,他救的我。”她向他敘述我怎麼飛刀過去,怎麼一腳。我靜靜地聽著,以前這樣的話聽多了,我根本不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