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笑了。”
李志常道:“奇門八陣我研究略少,不過我以前一個老友,倒是對此研究深刻,可惜斯人作古,不勝噓噓。”
花清淵道:“奇門八卦其實都從術數算學脫離出來,只要能在算學上有不凡造詣,一法通萬法通,一些奇陣在精通算學的人眼中,倒也算不了什麼了。”
李志常道:“我常聞諸葛武侯的‘八陣圖’藏於天機宮中,據傳昔年武侯佈置八陣。曾擋十萬之眾。不知是否確有其事。”
花清淵道:“八陣簡略。蘊含天地至理,不過先祖流水公曾說過八陣威力多是以訛傳訛,世上無一處陣法能擋十萬之眾,不然武侯也不會北伐中原,卻數次無功而返。我們天機宮花費數百年才建成‘兩儀幻塵陣’,也未必能夠擋住一萬精兵。”
李志常悠然道:“今人未必不如古人,或許千載之後,便有奇才能夠造出可以一下殺傷千人萬人的東西。”
花清淵道:“若真是如此。那果真是天大罪過了。”
李志常道:“不然,萬物負陰而抱陽,既能有害千人萬人的東西造出,也能有造福千萬人的東西流傳於世。其實令愛身負九陰絕脈,其實另一面也是天大的福氣。”
花清淵道:“這孩子生來坎坷,都是我造的孽,道長也不必安慰我。”
李志常道:“我倒非安慰你,若是別人對於令愛的九陰絕脈確實毫無辦法,縱然有醫術通神的大夫能夠為她續命,也治不了根。不過貧道這‘飲鴆止渴’的法子說不定能讓令愛死裡逃生。”
花清淵道:“當真如此。”
李志常道:“我有一篇功法,名叫‘九陰真經’。”
花慕容驚訝道:“這也有‘九陰’?”
李志常道:“九為數之極。名為‘九陰’自然也是世間頂級的練氣法,這‘九陰真經’所練內氣,乃是天下至陰至柔的內功,精純之處比之九陰絕脈所生的九陰毒,也不遜色。”
花慕容縱然不懂醫術,但九陰真經既然是至陰至柔的內功,花曉霜本身就有至陰至寒的九陰毒,如此一來豈不是雪上加霜。
花清淵沒有發問,他知道李志常定然還有話說。
李志常道:“小姑娘體內九陰毒散亂在經脈中,根深蒂固,九陰真經是世上最養氣的練氣法子,集道家內功之大成,威力雖不及我和梁蕭修行的神照經,不過卻能滋養經脈,收攝小姑娘體內的寒毒。若是有一天她能衝破生死玄關,陰極陽生,這九陰絕脈也就自然而愈。”
花慕容道:“若是衝不破生死玄關呢?”
李志常沉吟道:“那隻怕活不過三十歲,她體內寒毒,日也積累,九陰真經雖然能改善她體質,可是破壞總比建設更容易,練了神功後,寒毒積累只會更加迅速。不過有神功在身,她發作寒毒的機會微乎其微,不過寒毒淤積下,一旦超過她承受的極限,到時大羅神仙也救不得。所以要不要學,你們自己拿主意。”
花清淵沉默不語他本不是個果斷的性子,於這等大事上也難以拿定主意。
幾人住了一夜,花曉霜醒來後倒和梁蕭十分要好,因著花清淵幾人先要往臨安一行,清點一年收支,故而還不能迴天機宮,李志常左右無事,也帶著梁蕭跟著他們一行。
李志常胸羅永珍,花清淵家學淵源,每到一處,指點各地人物風情,歷史典故,如數家珍,趕路雖苦,可聽見二人講解山川地理,大地山河,奇人異事,梁蕭倒也不覺得憋悶。
這日來到臨安郊外,遠處傳來打鬥之聲。花慕容好奇,要上去看,一眾人只看到遠處道上,一個紅衣僧和一個白髮老頭正在激鬥不休。
白髮老頭鷹爪功不弱,可是在藏僧手上處處受制,藏僧氣定神閒,分明佔據優勢,卻不立時下殺手。
李志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