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望向他的夥計,站在那裡的三個紅袍人中,為首的是個面如銀盤,毫無表情的角色,那人冷冷的點了點頭。
轉過來,曹少成慢吞吞的道:
“可以,但,紫千豪,你可別出花樣。”
紫千豪生硬的道。
“此時此境,曹少成,你看我尚有什麼花樣可出?”
眼珠子一做,曹少成道:
“我就最後相信你這一次!”
一拂頭巾,紫千豪道:
“在這以前;你也從來沒有相信過我什麼?”
臉色變了變,曹少成道:
“我們少說廢話,姓紫的,你得把你的副手叫到這裡來,我們要同時聽到你所和他講的每一個字!”
紫千豪不悅的道;
“難道我會使什麼手段?”
曹少成冷森的道:
“人敢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在這等節骨眼上,我們認為還是謹慎點好!”
雙眉怒刻,紫千豪道:
“一定有此必要嗎?”
曹少成毫不讓步道:
“當然!”
重重一哼,紫千豪回首高叫道:
“圖昌!”
橋尾那邊,苟圖昌回應一聲,身形縱掠如飛,平貼著橋面人馬的頭頂飆然來到。
紫千豪大聲道:
“來,圖昌,我有些話要交待你。”
苟圖昌神色沉重,目光憂鬱,一步一蹭的來到紫千豪面前,楞楞的望著紫千豪發怔,以他所深知的紫千豪平素為人來說,紫千豪是斷斷不會如此輕言犧牲的,因此,他對他的這位魁首眼前所做出的舉止異常驚愕,驚愕到有些不相信的感受力是正確的了,直到現在他還弄不清紫千豪到底是在搞些什麼名堂?真的要跳崖呢?抑是另有所謀;這位孤竹幫的二當家心裡也七上八下,滿肚皮的問號,但是,不論他怎麼個納悶法,卻也總覺得事情的嚴重性已到達頂點,這種感覺壓迫著他,雖然他還對紫千豪的真正意圖有所懷疑,卻也不免如負重荷,他怕萬——如果紫千豪果真一時轉不過彎來,跳下了絕崖,估不論對他個人的打擊是如何致命,就算孤竹一脈的上上下下,甚至整個西陲武林道來說,這事後的爛攤子又怎生個收法?那勢將預見的混亂、悲憤、爭紛、殺戈,只怕是免不掉的了……來在紫千豪面前,苟圖昌一邊仔細觀察他的魁首的面色,一邊低促的道:“老大,你可不是當真吧?這並非玩笑之事,一個搞不好,後果就不堪設想了,你還有多大的責任來了?多少人的性命與你有著牽連?我敢武斷的說,老大,如果你一跳崖,這裡的弟兄就會跟著跳;眨眼見十條人命一道陪你上路……”橋口,曹少成突然大喝道:“大聲點講話,你鬼鬼祟祟的想玩什麼花樣?”
紫千豪冷然道:
“他沒說什麼?只是告訴我不能死?”
曹少成斜眼一挑,道:
“不管說什麼,要把聲音提高到我們可以同時聽到的大小,姓紫的,你們只要再有一句話叫我們聽不清楚,方才的允諾就作廢,你也用不著再交待什麼後事了,希望你不要自找麻煩!”
咬咬牙,紫千豪道:
“圖昌,你聽見了?現在開始,說話聲音要儘量拉大,每一個字都叫他們聽個清楚明白!”
強自壓下那股沸騰的怒火,苟圖昌大聲道:“老大,你不能死,弟兄們甘願犧牲,也不能讓你用自己的生命來替換,你的責任來了,你將要繼續負起的重擔出諸眼前的幾十條人命更未得緊要,我們可以死,但你不能!”
紫千豪平靜的道:
“我意已決,圖昌,不要再做阻擾!”
苟圖自看著紫千豪,惶急的道:
“老大,你別鑽牛角尖;你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