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會染病。不,不,我寧願死了,也不做這等喪盡天良之事。”想到這裡,他心中悲苦,咬牙待斃。
就在這時,他身子憑空偏斜,那黑豹撲了個空,與同夥撞了個滿懷。索酒兒踉蹌幾步,這才站定,驚喜之餘,清楚是有人以隔空傳勁之法,將自己推開,大聲問道:“是哪位恩人救我一命?”
耳邊有人傳話而來,說道:“我傳你一套棍法,看看你悟性如何?”
索酒兒尚未答話,眼前已有景象浮現,話音響起,頃刻間流遍心頭,正是一招極精妙的棍術。他稍稍一頓,兩道黑影一晃,驀地襲來,索酒兒喊了一聲,將那棍術使出,架勢分毫不差,精細入微,砰砰兩聲,二獸中招,同時敗走。
他得一空隙,那人又傳來音像,索酒兒猜測那人正是盤蜒,知道自己逃過一劫,不禁大喜,身上勁力湧動,感知加倍靈敏。就在此刻,四頭黑豹同時躍起,爪牙罩住他全身要害。索酒兒細思那招式,木杖繞身一週,手上巧施勁力,哀鳴聲中,眾獸再度落跑。
盤蜒不住傳他招式,一招比一招更是精巧,卻也加倍艱難,非但架勢繁複,對腰腹手腳皆考驗極大。索酒兒使了一會兒,腰痠背痛,真氣不寧,可每當這時,他體內病源便自行組合運轉,生出更奇特的內力來,助他支援下去。
眾金毛黑豹久攻不下,終於蜂擁而入,洞窟中黑潮起伏,兇險萬分。過了兩個時辰,十頭粗壯黑豹躥出,彈指間爪牙齊下,盤蜒恰巧傳他一招“天台催雪”,索酒兒將木杖高舉過頭,先轉一圈,將一豹挑上空中,他身子躍起,又一棍砸落,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地上石塊碎裂,波動震盪,將一眾黑豹全數擊退。
索酒兒將木杖當做柺杖,撐住身子,只覺頭暈眼花,再無半分氣力,口一張,哇地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
為首黑豹一時敗退,見他軟弱,立時又猛撲過來。索酒兒眼前人影閃動,一巴掌將那黑豹打的旋轉飛退,結結實實摔在泥地上。索酒兒看清來人,喜道:“果然是盤蜒大仙?”
盤蜒笑道:“小兄弟,我找了你幾天,你怎地與這些金毛畜生湊在一塊兒?”
索酒兒不及答話,看那頭助陣的巨豹岌岌可危,多處受傷,忙道:“大仙,你。。。。你快去救救它。”
盤蜒道:“我不救,你自己去救!”將索酒兒一把抓起,朝那巨豹處投去。索酒兒身子墜下,雖精疲力竭,可驟然間又鼓起稍許勁頭,棍隨身走,杖打群魔,掃蕩一圈,替那巨豹解了圍,巨豹低呼一聲,身子撐住索酒兒。豹群仍要追襲,盤蜒倏然而至,攔在索酒兒身前,雙掌一擴,將眾獸震飛,眾豹目光不善,可再也不敢造次,逗留片刻,退出洞去。
盤蜒大聲道:“索酒兒,你明白了麼?”
索酒兒腦袋發懵,虛弱不堪,問道:“明白了甚麼?”
盤蜒道:“景徹巫仙煞費苦心,在你體內種下數百類病源,稍有不慎,便送了你性命。可你非但活了下來,病源之間互相融合變化,真到了險境,便不斷生出內力。”
索酒兒顫聲道:“真的麼?真的麼?”他奮戰至今,早知盤蜒所言非虛,對巫仙婆婆的一番心意,更是不勝感動。
盤蜒笑道:“你再看看你肌膚、皮下病症,此刻又是怎般模樣?”
索酒兒急忙一瞧,那天花斑痕早不翼而飛,體內腫塊也平坦不起,他本該欣喜若狂,可剎那間竟茫然若失,似乎自個兒不再是原來的自個兒,成了另外一個人。
盤蜒道:“你身上疫病千奇百怪,不少是前所未有,流毒無窮之物。雖困在你體內,對旁人並無危害,但你總需想方設法將其消除,化作自身內力。待你無病一身輕之時,便是功德圓滿之日。”
索酒兒愣愣發呆,低聲反覆說道:“是啊,是啊,巫仙婆婆不替我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