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義,對得起天下人,對她一心一意,令她著迷。
“如今這樣的結果再好不過,就是我有些對不住你和大哥,如果我走了,將來無法侍奉爹孃膝下,未來父母需要你和大哥照應——”
姚守寧聽著姐姐的話,不由淚流滿面。
姐妹二人以往雖說親近,卻從來沒有像如今一樣,將心中的話都全說出來,彼此心也更加貼近。
……
許久之後,姚守寧雙眼通紅出來,柳氏侷促不安的站在門口,見小女兒出來,正要說話,姚守寧就道:
“娘,姐姐有話想跟您說。”
柳氏連連答應,神情忐忑的進入帳篷裡。
姚婉寧細聲細氣的道:
“娘,您不要自責,我從始至終沒有怪過您。當日那樣的情況,如果我是您,我也要選守寧,否則終其一生我都會不得安寧……”
“如今我也並沒有出事,守寧和我說……世禎要我和孩子一道過去……”
“將來無法侍奉爹孃膝下,無法報養育之恩……”
“我走之後,您對守寧好一些,她太過乖巧懂事,有煩惱也會藏心裡……遇事不要再責備她……”
母女兩人抱頭痛哭,俱都解了心中心結。
數日之後,徐昭催得越發急。
擁有了‘記憶’的朱世禎想與妻、子重聚,催促著姚守寧快些將妻兒送回去。
時空之門重新開啟,姚家人無聲的送姚婉寧離去。
她抱著孩子,依依不捨的看了家裡人一眼,最終踏上七百年前的道路。
時空的另一端,朱世禎等到了久候的妻兒,嘆息聲隔著時空之路傳來:我會照顧好他們。
這是他的承諾,想請姚家人放心。
柳氏淚流滿面,哭倒在姚翝的懷裡。
……
半個月後,姚家正在重建之中,有事可做的柳氏也終於調整好了心情。
她的身體雖說恢復了許多,但畢竟當初險些傷了元氣,稍忙一會兒便喘個不停,幸虧她身邊有蘇妙真在,幫了她不少的忙,使她輕鬆了很多。
這半日,她計算了修復房舍的費用,又大概預估了一下工期,交待完眾人要做的事後,正口乾舌躁間,突然一杯清茶遞到了她的面前。
她轉身回頭,便見到蘇妙真捧著茶水站在她身後。
“妙真。”柳氏一見蘇妙真便露出笑意,接著問:
“守寧呢?你怎麼不陪她去耍,反倒來侍候我了。”
“守寧陪外祖父釣魚去了。”
白陵江水褪後,城中留下不少塘窪、溝渠,水深的地方有魚,柳並舟近來被許多登門拜訪的儒家學子鬧得頭疼,因此尋了清幽處出門借釣魚躲避。
昨日鄭士說尋到一處清幽之地,很少有人去,今日一大早,柳並舟與姚守寧便出門了。
“哦——”柳氏聽了這話,也來了興致:
“反正此時沒什麼其他的事,我們也去尋他們。”
她近來因為姚婉寧之事而心情鬱結,此時難得開心,蘇妙真自然不會不答應。
此時另一邊,姚守寧陪同著柳並舟垂釣。
他志不在此,釣了一上午,亦是沒什麼收穫,水桶裡只有兩三條巴掌大的小魚,歡快的游來游去。
祖孫倆正說著話,提起這一次災劫,柳並舟心有餘悸,終於說起當日血蚊蠱之事:
“……我那時妄改歷史,事後心中惶恐不安,深怕誤了大事。”
如果他自己身死倒不足為懼,若因此而毀了前人努力,才是他最害怕的事。
這些話他無人可說,此時唯有面對姚守寧時,才終於可以將心中隱藏多時的秘密告知她。
姚守寧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