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看著外面,久久回不過神來,楊林見此,輕咳了一聲,斟酌著勸說道:“將軍如今身在營中,昌大人在旁,將軍還是小心些吧,以免被人進了讒言”。
鳳君洛聽到,方才回過神來,面上沉穩,眼裡帶著傷痛:“我還沒見過阿容,沒見到她之前,一切未明,能拖便拖吧”。
昌釋聽此,眼神暗了暗:“我等身為大齊臣子,食君之祿,自當衷君之憂,容華公主雖與將軍一場夫妻緣分,但緣止於此,情卻未了,將軍萬不能糊塗,辦了糊塗事,以免誤了自己的聲名和性命,夫人當日若不離府,將軍身為頂天立地的男兒,且心繫於她,自當拼了性命護她周全,只是當日她卻是自己跟著那楚國的公子離開,現下五國大陸皆在傳,那楚辭為了她已被逐出楚氏,兩人日夜相對,耳鬢廝磨,只怕現下已珠胎暗結,將軍又何必為了她而勞心費神,誤了陛下的事情,況且世間大好女兒萬千,就說將軍的夫人韓夫人,陛下還曾誇過她是名好女子,將軍也不好辜負”。
鳳君洛眼神愈發沉暗,昌釋看去,竟是黑沉沉一片,毫無光亮,帶著沉沉的痛苦,和瀕臨絕境的掙扎,猶如困獸,昌釋心下一沉,竟是不忍心在開口勸說,只能沉默著站在一旁。
楊林也站在一旁,雖然平日大大咧咧慣了,最是不缺話語,然此時面對此種境地,一時竟也是詞窮,嘴開開合合,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話來,正在心裡暗想著誰了打破這局面時,一人掀了簾子走了進來。
看到來人,楊林心下一喜,剛想開口說話,卻見一直沉默獨自座著不動的鳳君洛站了起來,兩步跨到來人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急切的問道:“查到了麼?怎麼樣了”。
卻說來人,正是幾個月不見的鳳君洛隨身護衛鳳文,見鳳君洛如此急迫的神情,也不忍在賣關子,低下頭答道:“屬下確實查到了,也見過了容華公主一面”。
鳳君洛聞言大喜:“你見到她了,阿容怎麼樣了,可還好好的?”。
鳳文聞言,低下頭不敢再看,又似不忍心:“五個月前,我奉公子之命前去尋找容華公主,便連夜趕往了姜國,苦尋四個月無果,只在這近一個月才得到訊息,我忙趕過去,才到一公里外,便被發現了,我是被人帶到她面前的 ,那時公主正與楚辭座在馬車裡,懷裡,懷裡……懷裡還放著一個嬰兒”。
鳳君洛聽罷,像是久久不能明白,如遭雷劈,眼神一片茫然,舉止無狀,只扯著鳳文的衣領問道:“你說什麼,你說她與誰在一起?懷裡抱著什麼?我剛剛像是耳鳴了,沒聽的明白”。
鳳文抬起的頭又低下,不忍再看:“公子,容華公主她與楚辭在一起,懷裡抱著他們的孩子,我聽楚逸喚他小公子”。
鳳君洛一把推開鳳文,指著他歷喝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在一起,怎麼還會有孩子,姜容華她明明是我的夫人,鳳文,你知道欺主可是死罪”。
鳳文低下頭,跪倒在地,不再說話。
鳳君洛見此,心中連日來苦苦壓抑的氣結竟是不能自理,像是有什麼東西碎掉一樣,痛的他眼前一片發黑,只得用自己的手一下一下的抓向自己的胸口,想要以此來緩解自己的痛苦,只兩下胸前的衣服便被扯破,小麥色的胸肌上兩條深深的血痕,鳳文、楊林、昌釋等人見此都嚇了一大跳,忙上前抓住他的雙手,怕他再傷害自己,鳳君洛被人抓住雙手,胸中劇痛無法緩解,向前噴出一大口鮮紅的血,眼睛睜著,身體卻直直的向後倒去,當場昏死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連雲關內容華巧謀
再說姜越的交界處天井關,只見天井關內的城關,城牆上垂掛著的姜國大旗正迎風招展,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清瘦身影正懶懶的靠在旗杆下的城牆上,微閉著眼睛,額角的發隨風輕輕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