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愜意。
遠遠的一道身影疾馳過來,只一眨眼間,便停在了黑衣人的面前,來人同樣也穿著一身利落的黑衣,眉眼間神色急躁,開口便問道:“千默,主上那裡去了?”,竟是連平日裡的招呼禮貌都不顧及了。
見此,黑衣人瞬間站直了身體,看了他一眼,冷硬而又沉默,仿似剛才的隨意愜意只是人眼花時的錯覺,那來人見此,也不惱,只再次問道:“主上呢?”。
千默看了他一眼,頭微微向左一側,那人見了,狂奔而去,半晌空氣中才飄來一句:“謝了”。
千默轉過身,看著城牆外起伏的青山,沉默不語。
又是夏季,已過了桃花盛開的季節,容華同樣一身利落的黑衣,頭髮如同男子般高高束起,正站在城牆的正中央,望著遠處,旁邊站著一個身穿紫衣的冷冽男子,稜角分明的俊雅容顏,額上的碎髮垂落,飛斜入鬢的劍眉,漂亮的單鳳眼如黑雲背後永遠高懸的北極星,明亮深邃,挺直的鼻樑,薄而性感的的唇淡淡抿著,額間一抹銀色的不知道是什麼的花鈿,襯得他的人清冷異常,宛若不識人間煙火的尊神,如今正對著身旁的女子說著什麼,那女子的嘴角帶著一抹梨花般清淺的笑意,細細的聽著,時不時的回答兩句。
那疾馳而來的人見此,不得不緊急停止腳步,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走上前,果不其然,人才站到他們背後,那紫衣男子便轉過了頭,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來人頓覺背後一寒,額前冒出了一滴冷汗,不由私下腹誹,楚公子的氣勢果然好可怕,獨佔欲什麼的,好討厭。果然好強,可是,你這樣對我們施加冷暴力,真的好嗎?
面前的黑衣女子轉過頭,膚白如雪,貌似傾國,最吸引的人的是那一雙眼睛,煜煜生輝,泛著光,不是消失了一年之久的容華又是誰,而她身旁的男子,正是被楚氏一族驅逐的楚辭,只見她轉過身,微抬了抬下頷,示意來人說話。
來人見此,連忙開口說道:“剛才探子來報,說是慕容復已退出了天井關,把營寨紮在了天井關外三里處的一個林子裡”。
容華聽此,微微頷首,略一沉思,便開口說道:“你去把把韓將軍及其他將軍叫到大堂內,商議退敵之法”。
“是,主上”來人又狂奔而去,那離去的速度比來時還快。
容華見此,無奈的扶了扶額:“子車,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嚇他?”。
楚辭聽了,一手攬住她的腰,把人抱在自己的面前,面上帶笑:“我怎麼嚇他了,我剛才不是什麼話也沒說麼?”說著在容華的臉上輕啄一口,調笑道:“阿容說,為夫怎麼嚇他了?”。
容華無奈,一把把人推開,這人怎麼一對著她,就是這般無賴的模樣,以前的神秘高冷呢,都那裡去了。
等容華和楚辭走到大堂的時候,人都已經到齊了,容華對眾人微微頷首,示意眾人不必多禮,然後徑直走到上首座下,楚辭跟了上去,在她旁邊座下,眾人無有異議。
韓城見人差不多都已經來齊了,便率先開口道:“主上召我們前來,可是已有了退敵之策”。
容華抬起頭,面上帶著淺笑,一雙眼睛犀利而有神:“將軍說的正是,剛才李仕來報,說是那慕容覆在天井關外三里處的林子裡安營紮寨,我想,這可能是我們的一個機會,故請各位將軍前來商議”。
眾人在一起共事已有一段時日,再說眾將領之首韓城乃是容華公主三百衛兵衛中的一個首領,對容華行事風格已頗多熟悉,現下聽到容華這樣說,便知是有了十成的退敵之策,不由的心下大喜,拱手道:“不知主上有了什麼主意?”。
端坐上首,容華臉上帶著志在必得的笑,一身的尊貴霸氣外露無疑,帶給眾人沉沉的威壓,抬起手,指著面前的地圖說道:“天井關外的那片林子,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