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原野,南鄰高山天險,北鄰碧溪下游,面對天井關,可說背可退,北可避,是一個很好的地方,所以慕容復才把營寨紮在樹林裡,大家都知道,行軍打仗,把營寨紮在密林裡,乃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如果敵方在林子外放一把火,那麼己方很可能會被四面而來的大火包圍,雖不至於全軍覆沒,但也必定損失慘重,而如今,慕容復明知道這種情況會發生,還是把營寨紮在了密林裡,我等正愁怎麼才能把越軍一舉擊敗,對方就給我們送來了這樣一個好的機會,我等何樂而不為,何不收下”。
“主上的意思是,我們在密林外面放火”,容華才剛剛說完,韓城底下的一個小將便搶先說道。
容華淡淡的笑了笑:“放火雖在我們計劃之內,但要想把對方一舉擊退,還是略有不足”。
“那主上的意思是?”。
見下面眾將領一副側耳恭聽的樣子,容華也不買關子,接著說道:“我們此戰,志在退敵,也不再退敵,而是在退敵的同時,儘量促成四國會師,如此,方能集中我國的軍力,以一方對一國,我們並沒有勝算,只有以一敵四,傾盡舉國之力,到還可能賺的一線生機,所以此戰的目的,在退敵的同時,要儘量削弱越國的兵力,經過這麼多天的戰鬥,越國的十萬大軍,已從十萬減到了八萬,但這還遠遠不夠,這一戰,至少要減掉對方一半以上,這樣,方能算是大勝”。
“四萬?這怎麼可能”,韓城不由的驚駭出聲詢問。
也不止歐陽有這樣的想法,底下眾將領聽到容華這一番話,也不由的心下驚駭,一戰就要減掉對方一半以上的勢力,而現在,己方不過三萬人,以三萬對八萬,打勝仗尚且困難,還要滅掉對方這麼多的人,若不是明白容華的才能,眾人一定會以為現在說話的是個瘋子。
容華見下方眾人面露異色,也不著急,只接著說道:“若是平常,這當然不可能,然現在天時、地利、人和皆有,此戰不勝,更待何時!慕容復敢把營寨紮在密林裡,不過依據有三點,一是,此人太過自信,認為打了這麼半個月的戰,損失不過才區區兩萬人,我等也不足為懼,就算把營寨紮在林子裡,憑他一個人的威信,我等也不敢輕舉妄動,就算有所行動,憑他的才能和他手中的大軍,也能輕易化險為夷,二是,我等現在的兵力,尚還做不到那等無聲無息就去對方營寨外面放火的事,況且如今正值夏日,草樹蔥綠,想要燒起來一時半會兒也不容易,當然也可以用火油等,但等我們搬了那麼多火油過去,早被對方察覺而有所防備,不易得手。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慕容復他還不知道我如今身在天井關,而且韓城將軍也是我最近才舉薦的人,於宣告上未免還有所欠缺,就是因為我等太過年輕,也沒有常年征戰揚名在外,才讓他輕易的小瞧了我們這些後生去”,說到這,容華站起身來,重重的一掌拍在案桌上,案桌重重一顫,厲聲喝道:“慕容老兒,此一戰,我等定要讓爾等明白,什麼叫後生可畏”。
眾人聞此,心下也不由的一顫,少年征戰沙場,名聲有所欠缺是自然,然揚名立萬誰又不渴望?容華公主的才能,眾人有目共睹,也自是信服,有了她的領導,想來年少成名也不會是什麼難事,故大家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就等著容華部署。
容華站起身,看著下面一群志氣高漲的虎將,心中也不由的湧上了幾分熱血,高聲道:“那好,眾將聽我部署,聞統何在?”。
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上來,高聲答道:“末將在”。
容華看著他道:“韓城你本是我的暗衛首領,你所率領的暗部亦使我三百衛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如今,今夜子時,你便帶領你手下的人到越營中放一把火,燒光他們的糧草,切忌只需放火就行,然後快速退到南邊的山上,想辦法制造出那裡有重兵把守的樣子,切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