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肯定,鄭渾創出的曲轅犁大大的提高了土地的耕作效率。為此,欒奕親自為曲轅犁題名——鄭式曲轅犁。
鄭渾聞知新犁竟用自己的名字命名,激動地熱淚盈眶。研發部的一眾工匠亦是激動萬分,幹勁兒比以前更高了,千方百計找路子,想法子,爭取早日研發出一種能用自己名字命名的新生事物。
首批5000具鄭式曲轅犁於去歲製成出廠,欒奕沒讓對外發售,而是一股腦全交給了毛玠,讓他平均分發到濟南國各地教堂,農忙時免費借給本地信徒使用,先訂先用,後訂後用,合理分配。
同時他還在信中讓毛玠統計濟南國外兗、青二州教會機構數量,並把總數報給濼口木工坊,讓木工坊結合資料趕製一批鄭式曲轅犁送到這兩個州的教堂,仿照濟南國模式,租給當地信徒。
等兗、青二州配齊鄭式曲轅犁,再考慮對外銷售獲取收益的事。
回濟南國之前,欒奕只見過鄭式曲轅犁的設計圖和模型,如今遠遠看到實物,難免生出幾分好奇之心。可是又怕田中耕作的農人認出自己,不敢近前,只好讓餘篤代自己上前打探情況。
餘篤拱手領命,小心翼翼走進田裡,來到那名耕農身邊,盯著耕牛身後的木犁看個不停,“這位壯士,你這是犁真好?從哪弄買的?很貴吧!”
那農人看餘篤一眼,咧著大嘴憨厚一笑,“啥呀!根本不用買。一文錢不花,在教堂裡領的!”
“真的一文錢都不用花?”
農人答的理所當然,“那是當然。只要是教徒都不花錢。俺們村的小教堂裡有10架哩,誰家有活計,誰家去登個記就能借出來。瞧,前面的老黃牛也是教會借給俺的。”
臨來之前,餘篤雖由欒奕親自洗禮,加入了聖母教,可他畢竟沒來過濟南,對聖母教的認識僅侷限在洛陽的教堂裡。哪裡見過濟南國這樣教堂林立,信徒滿國的地方。如今,聽說信徒在濟南國竟有這麼大的福利,難免一陣震驚。“那犁壞了,或者牛死了怎麼辦?”
農人笑的很幸福,“教堂自會添置新的,不讓俺們配錢!”
“啊?”餘篤愣住,“那教會這不白賠銀錢麼,他們圖什麼?”
“圖啥?他們圖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圖大傢伙死後都能上天堂唄!”農人答完問題,上下打量餘篤一眼,見餘篤人過中年下巴上沒毛,頓時起了戒心,“聽口音,你不像當地人。你打哪來,到濟南作甚?”
餘篤扯謊,“哎!家裡遭了難,這不,到濟南國避難來了。”
“哦!避難!”農人想了想,小步跑開,到田裡一位老漢身邊耳語一陣,期間還時不時衝餘篤指指點點。
老漢似是村裡德高望重的人物,抬頭看了看餘篤,大手一揮。在田裡耕種的農人同時得令,提著耕具嘩啦一下把餘篤圍住。
老漢一臉戒備的問:“汝到底何許人也?”
餘篤把剛才的謊言重複一遍,“裡遭難,到濟南國避難來的!”
“不對吧!”老漢摸著白鬚,猛然喝問:“大膽閹人,汝騙的了別人騙不了老夫。快說,到俺濟南來到底作甚?不說實話,把你交到教堂,有你好看!”
183盟主之爭
看著眼前一眾手持耕具,凶神惡煞的農人,餘篤嚇了一跳,慌忙解釋,“老人家,您誤會了。咱……我確實沒有歹意。”
“沒有歹意?”老漢怒視他一眼,“沒有歹意亂打聽麼?俺們教會白借耕犁咋地了?教會對俺們好咋地了?五年前,狗皇帝嫉妒教主對俺們老百姓太好,把他老人家抓到洛陽去。俺們還沒找狗皇帝算賬咧,你又冒出來,是不是又想把教主對俺們的好報上去,害俺們教主?”
餘篤擦著汗解釋,“沒,壓根沒這回事。我不是宮裡的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