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宮裡人?你那鬍子呢?”老漢探手要摸餘篤的下陰,餘篤哪裡肯讓他摸,閃身躲開,“我之前確實在宮裡呆過,但早就逃出來了!”
“哦!從宮裡逃出來的……”老漢攆了攆鬍子,“那你就是十常侍的人。兒郎們,這廝是十常侍的狗腿子,把他拿下!”
“哎?”餘篤見誤會越來越深,四五個農人撲向自己,頓時大急,從懷裡掏出信徒十字徽章豎在面前,“老人家,誤會,都說了是誤會。自己人,自己人!”
“耶?”一圈農人止住腳步,看向老漢。
老漢冷冷道:“別管他!誰知道他的十字架是從哪裡偷來的。拿下!”
“哎?”
兩個濟南大漢一左一右,抓小雞仔似的把餘篤架了起來。餘篤大驚失色,“哎?教主,教主,別看熱鬧了。快來救我!”
得,這麼一鬧微服私訪的計劃算是泡湯了。
欒奕揹著手走了過來,道:“各位鄉親,大家好!”
滿場的農人愣了,面面相覷。
“怎麼?不認識我了?”欒奕自嘲一笑,6年了,自己離開濟南出徵兗州那年才15歲,還是個少年。如今已是21歲,成了有家有室的成年人。無論是身體還是氣質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難怪濟南國的百姓認不出自己。“我是欒子奇啊!”說著,他從懷裡掏出鑲著瑪瑙的黃金十字架。
老漢定睛一瞧。乖乖,黃金的十字架,只有教主和紅衣主教才配攜帶啊!教主的黃金十字架有9顆寶石,也就是傳說中的教主令。眼前這支雖只有7顆,象徵紅衣主教。但十字架上刻的字卻是懲戒主教。
老漢忽然想起了那個傳言:5年前教主被抓之時,為免身死後教內群龍無首。便將手中的教主令交給徐庶保管,如果遇難,由徐庶執掌聖教。而徐庶則把自己的懲戒主教十字架暫時交還給了教主。
如果傳言是真的,眼前這個拿著懲戒十字架的青年,便是真正的教主。
想到這兒,老漢從上到下打量欒奕一陣,盡全力將眼前的青年跟6年前親赴東平陵縣大教堂為他洗禮的少年做對比。
身材可變,臉型可變,那雙眼睛永遠也變不了。深邃而睿智,如同一汪深潭,一眼望不到頭。“呀……真是教主。”他環視一眼周圍的農人,興奮大呼:“真是教主回來了。”
他領著農人們跪倒在地,“教主,聖母教二代信徒逄雍拜見教主!”
欒奕將農人們一一攙扶起來,“莫要多禮。”
逄雍激動地熱淚盈眶,“狗皇帝終於把您放回來了。濟南國不能沒有您啊!回來了好,回來了好啊!”
欒奕看著眼前可愛的濟南國農人,心中流過一陣暖流。“是啊!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草窩,洛陽再繁華,在我心裡也不如咱們濟南。”
有農人起鬨,“教主說得好!”
逄雍望一眼日頭,建議說:“教主,田裡太陽毒的很,咱還是先回教堂吧?”
“也好!”
一名看起來十七八歲模樣的農人道:“教主,去看看吧!今歲俺們村逄財主才出錢把教堂翻修了一遍,孫神父還專門從歷城請了畫匠來,在牆上做了畫,可漂亮了。”
“哦?那可得去看看!”
逄雍所在村落的教堂裡轉了一圈,欒奕算是對濟南國境內聖母教的發展事宜徹底放心了。一個小小的村級教堂,規模雖然不大,但是從裡到外都充斥著活力。上午,村裡的婦女和兒童在教堂裡練習唱詩。下午,有適齡學童在這裡讀聖經學寫字。每天都有活動,每日都有信徒到教堂來免費務工,清理教堂環境,幫教會修葺房舍,人氣十足。
欒奕還讓教堂裡的孫牧師把村中信徒名冊拿來看了看。不得不說,逄家村是個大村,村中村民共有1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