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到第二家。他誆騙對方說:第一家出價75貫承接工程被他回絕了去。希望你們能給個更公道的價位。
第二隊工頭眉頭擰了擰,面帶苦澀。說這工程75貫太少,沒有賺頭,真的沒法再低了……云云。
欒奕懶得理他,斷然決絕道:“欒福,送客。”
那工頭連忙勸慰,“哎,這位東,呃……少東家。您別急啊。咱好商量,好商量。要不這樣,我往下降一點兒。70貫,70貫如何?”
欒奕耷拉著眼皮,又衝門外呼喊:“還不送客。”
工頭滿頭大汗。現如今年景不好,無論是起宅的還是修容屋舍的都很少,接這麼大個工程實在不易。“要不65貫,實在不能再少了。”
欒奕瞥一眼工頭表情,見其確實翻苦。不過他仍覺得65貫仍非工頭的底線。便繼續嚷嚷:“欒福,幹什麼呢!還不送客。”
欒福慌慌張張闖了進來,擺出恭請姿勢,示意工頭兒離開。只見那工頭兒猶猶豫豫,踟躕許久,走兩步一回頭,在門口方位跟下了多大決心似的,一咬牙一跺腳,道:“少東家,60貫可好?”
欒奕一如既往地搖了搖頭。硬讓欒福把工頭兒請了出去。
第三支工匠隊伍的工頭兒入得門來。欒奕開門見山,直接問對方,自己的工程50貫,對方願不願幹。
工頭兒聞言,面容揪成一團,誠懇表示50貫真做不來,僅材料費用就得30多貫,剩下的弟兄們一分就剩不下什麼了。
欒奕又問:“那你說個價吧!不過,我先把話說在前頭,剛才那位開價60。我把他趕走了。”
這位工頭兒同樣糾結不已,記得抓耳撓腮。思慮半晌,咬著牙艱難回應,“要不這樣,我要58貫。”
“55,不二價。”欒奕話說的斬釘截鐵。
工頭兒眉頭皺的更厲害了,“要不57貫。少東家,兄弟們出來乾點活兒不容易。多出來的2貫,您權當行行好,接濟我們,行不?”
欒奕別的不怕,就怕別人跟他哭窮,一副可憐兮兮樣子。當即拍板,“好!本少爺給你60貫。不過你們可得給我賣力氣幹,儘快完工。”
工頭兒頓時千恩萬謝,表示這點兒工程不在話下。主體裝潢2個月內就能完成,就是那些窗欄、圍欄和山柱上的雕花有點費事,他手下只有兩個木工,手藝自是沒的說,就是得多費些時間。怎麼也得花3個月才能完工。
欒奕見眼前這位工頭挺實誠,便沒有提出疑義。只說越快越好。
9起鳳閣
清明十五日假期一過,欒奕、郭嘉、單福、戲志才、毛玠五人不得不從忙碌中抽出身來,準時去學院上課。下午課業結束再回轉位於鳳起鎮上的酒館,監督工匠裝潢,繼續完善裝飾細節,同時還要完成岑夫子交下的課業。每天都要熬到很晚。
熬夜的代價是顯而易見的。課堂之上,欒奕、郭嘉、單福、戲志才、毛玠五人哈欠連天,昏昏欲睡。為此,岑老頭兒沒少訓斥他們幾個,可是訓斥完提問他們課堂上講了些什麼時,幾人卻總能應對自如,回答的滴水不漏。搞得岑老頭兒納悶兒不已,暗想幾個徒弟難不成睡著覺也能聽講?
其實他卻不知,早在之前欒奕早就意料到這一情況,並作出相應安排。每日三人熬夜幹活,兩人早睡早起,保持充足精力,將課堂上夫子所授知識牢記於心,下學後再回酒肆一邊幹活一邊轉教給其他人聽。五個人輪班倒,迴圈不止,如此一來岑老頭兒自然問不住他們。時日一久,岑老頭兒反倒以為他們幾個是因為學習太過用功,整日熬夜才搞得白天無神,便不再責罵他們,經常告誡他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讀書別讀得太晚。
忙碌中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2個月過去了,酒館的主體裝潢已經完工,僅剩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