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少年胸前彆著十字勳章的那刻,眼神不由一滯。他連忙掩飾掉那抹憂慮和不忍神色,嚴聲道:“朱英狗賊,死到臨頭仍在此猖狂。還不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哼……我朱英縱橫天下數十載,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哈哈哈……”欒奕大笑不止,“是啊!朱渠帥是不會舉手投降,不過……渠帥逃跑的伎倆可是非同凡響,無論時機還是技巧,均拿捏得恰到好處,奕自愧弗如。如今……”
一番羞辱的言語說下來,聖殿騎士營精騎笑個不停,“逃兵,逃兵,逃兵……”
“住口,老子行事還輪不到你們來評價。”朱英大怒。
他瞧一眼朱英懷裡的少年,又諷刺說:“沒想到朱大渠帥如今又學會了新的伎倆。怎麼?綁架手無寸鐵計程車子?想用那士子的性命威脅我?可笑……”說著,他揮了揮持著馬鞭的右手,“眾將聽令,朱英狗賊謀逆作亂,立刻給我把他拿下。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喏……”二百騎兵殺氣四漫,以槍背敲擊馬臀,便要向朱英等人殺去。
“別亂動!”朱英手中長劍又向少年脖頸貼去。竟將少年彈指可破的肌膚割出一道血痕,鮮血緩緩外滲。
“啊……”
甄岥大急,“渠帥大人,渠帥大人……快放手,你答應老夫不傷害我家小……少爺的,你不能不講信用,不能啊!”他又衝欒奕大喊:“教主,教主……老夫是冀州甄岥啊!千萬不能輕舉妄動,不能輕舉妄動,我家少爺在黃巾賊手裡,他脅迫的那是我家少爺……快停手!”
“什麼?”
109財神爺
“都回來!”
欒奕一聲令下,令旗烈烈,鳴金聲叮咚作響。200騎兵整齊劃一,宛若撞上礁石的潮水一般,在朱英及其黃巾士卒陣前猛然減速,分左右擦著黃巾兵陣腳呼嘯而過,盤桓一週,又折返回欒奕身後。
“朱英,把甄家少爺放了,我給你留個全屍。否則,別怪我欒奕心狠手辣!”
“哈哈哈……”朱英大笑不止,“放人?白日做夢!有本事過來殺了大爺!只要你膽敢上前一步,本大爺就讓這小白臉血濺當場。”
“豎子乃敢!”欒奕臉上面無表情,心裡卻急得要命。人命關天,更何況這條人命還是自己大客戶家的血親,自己身為堂堂濟南地主,怎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死在自己面前?“好吧!朱英,只要你放了甄家公子,我就饒你性命,放你離開。”
朱英冷哼一聲,道:“你的話本大爺才不信。”
“我欒奕一個唾沫一根釘,從不誆人。”
趙雲亦大罵,道“朱英狗賊,你這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家教主乃世之君子,絕不會出爾反爾!”
“君子?哈哈。。。。。。”朱英又一陣猖狂大笑。“本大爺可不相信這世上有啥君子!更不相信你欒子奇能輕易放本大爺離去。”
欒奕弄不清朱英意圖,便問:“那你想怎麼辦?難不成要脅著甄公子在這裡站到死?”
“當然不是!”朱英奸笑一聲,瞥一眼懷裡嚇得顫抖不已,滿臉熱淚的甄家少爺,“想讓我放了這小白臉也不是不行,不過……”
“不過什麼?”
朱英挑起眼皮,道:“你欒子奇得過來替他。你過來,本大爺利馬放了他!”
一聽這話,典韋氣得叫罵出聲,“逆賊,虧你想得出!”
甄家那位少爺也扯著尖細的嗓子高聲大叫:“教主,別聽他的。這狗賊根本不講信用,他這是在騙你呢!就算奴……本公子死,也絕不能讓你有所閃失……”
“少廢話!”朱英抄起寶劍用劍柄狠狠砸在甄家少爺頭上,一聲慘叫過後,鮮血沿著潔白的額頭不斷流淌。少年慘叫一聲,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