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把劉備任徐州刺史後,徐州的糧價一下漲了好幾倍,物價隨之暴漲,百姓們如何捱餓、受凍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那狗東西不給老百姓活路啊!”丁老漢長嘆,“老夫以為這輩子就這麼完了,會跟娘一樣餓死……”他目中含淚,臉上卻掛著笑容,“可是沒有,老夫現在活的好好的,比這輩子任何時候都好,劉備那個狗東西終於死了。教主來了!”他吧嗒吧嗒嘴道:“教主可是個神人吶!他接過劉備留下的爛攤子,從青州調來糧食開倉救助萬民,減租減稅,給老百姓謀得了不小的福祉。在他的影響下,徐州的鄉紳士族紛紛入了教,變得慷慨大方起來,逢年過節給我們這些佃農分糧賞銀,教會也依據百姓的富足程度有所補貼,大家的日子越過越好!”
“老夫活了七十多年,歷經三朝。沒曾想竟在這戰亂年份過上了最好的日子。哎!真希望仗趕緊打完,到時候豈不是得過神仙生活?”丁老漢激動的熱淚盈眶,同時又大為悵然。
張繡則心中偷笑。據他在曹操帳下時得到的訊息,徐州之所以在一年之內物價翻了數番,根源其實在欒奕身上。是他使得手段,把徐州的物價哄抬起來的。如今,徐州的百姓卻反過來感謝他,把罪責歸結到了可憐的替罪羊——劉備身上。既得人心,又得地盤,手段不可謂不高明。
這般手段看起來不甚光彩,但權謀作為政治鬥爭中的決定性要素,又有幾個是光彩的呢!
“果決而又不失狠戾!欒子奇……當真非同凡響!”
張繡品著茶稍作思索,轉而問丁老漢,“老丈,方才我在村子裡轉了一圈,怎麼沒看到青壯,還有孩童,他們都上哪去了?是不是都讓教主拉去打仗了?”
“誒!”丁老漢擺了擺手,“教主他老人家仁德,可不像那些諸侯,總是強徵勞力!話說回來,教會衛士餉銀可高嘞,一天有30文錢,伙食還好,天天有肉。打了勝仗,賺了軍功還有賞賜。好多人擠破頭想去都去不成咧!”
“30文?”張繡咋舌不已。30文一天對於大門大戶算不上什麼,但是對於普通人家來講那絕對算得鉅款了,畢竟一石糧食才價值60文,兩天賺一石。乖乖……想當初董卓給士卒開出的糧餉是一月150文,合著一天3文錢,相當於教會衛士餉銀的一成。曹操稍微慷慨一些,每人每天給5文。這樣的軍餉在歷史上都算夠高的了,可欒奕給的竟是曹操的6倍。
天……都說欒奕財大氣粗,果不其然!怪不得教會衛士打仗那麼拼命了。
丁老漢繼續補充,信誓旦旦的說:“更為重要的是,給教會當兵光榮啊!那不是普通的兵,披上雕著神聖十字架的鎧甲,就是聖母的右手了,知道嗎?”
“右手?”
“沒去做過幾次禮拜?”丁老漢賣寶似的給張繡解釋,“聖母的右手是裁決之手,用來懲戒世間邪惡的。知道不?”
“哦!”張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誰不珍惜自己的右手?聖母也是如此。所以一旦成了教會威武的衛士,就會格外蒙聖母喜樂。無論是戰死沙場,還是解甲歸田壽終正寢,只要不犯下打錯,死後都能到天國去過神仙日子。聖母還會依據生前的戰功,在天國給備下厚厚的賞賜。說不定還能成大天使統御天兵天將呢!”
說到這兒,丁老漢竟不由自主的哼起了聖母教的軍歌,“世間似有兩軍對敵即是惡與善;我必定意屬於一邊;不能中間站。我是偉大聖母的親兵;必隨我主帥,敵雖兇惡,主能保護,有勝必無敗。主母所示我各條誡命,明寫聖書內,求主母叫我遵此號令,永遠不違背。我是至聖天母親兵;必隨我主帥敵雖兇惡;主能保護有勝必無敗。善惡兩軍。”
丁老漢嗓音沙啞,唱起歌來刺刺啦啦很是難聽,不過張繡卻受委婉而又激昂的曲調振奮,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