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而她的翅膀,也是被他扭斷了,她原該被人捧在掌心,享盡這世上繁華無數,無憂無慮,而不是如今這般,棲身在汙泥之中,被套上沉重枷鎖。
他站在臺階上未動,身後一行人也不敢上前,傅太太不明所以,走去他身邊,看了看外面雨幕,回頭蹙眉對周山道:“還不拿傘過來,傻站著。”
周山趕緊傻乎乎的拿著傘跑過去,傅竟行卻伸手,將傘緩緩推開:“不用,你幫太太撐傘。”
他說完,邁步下了臺階,一步一步走入雨中。
傅太太卻站在臺階上,望著兒子的背影,漸漸蹙了眉,若有所思。
若她不曾記錯,之前在傅家的幾次會面,他對聶家三小姐全然不是如今這般冷漠的態度。
難道……
傅太太止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
“走罷。”
傅太太低低喃了一聲,走下了臺階,是她胡思亂想了。
雨下個不停,不免就要堵車,傅太太等的心急,嫣蓉在醫院,只有護工陪著,怕她會心裡不舒服。
但車隊行的緩慢,急也無可奈何。
周山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卻是傅竟行車上的司機打來,說是先生有重要檔案忘在了酒店,需要回去取,讓傅太太先行一步。
☆、131
126 他說,對不起,這是最後一次糾纏你。
周山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卻是傅竟行車上的司機打來,說是先生有重要檔案忘在了酒店,需要回去取,讓傅太太先行一步。
車窗外唰唰雨幕,幾乎遮擋住了全部視線,傅太太努力的想要辨清楚傅竟行的車子,卻怎麼都看不清。
她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安,心臟似在控制不住的微微下沉,但願,只是她的可笑想法。
車子在雨中向前飛馳,傅竟行望著飛快擺動的雨刷,饒是如此,視野裡仍是模糊的。
他卻沉聲吩咐了一句:“再快一點。”
九點三十分,傅竟行的車子折轉回去,停在酒店外。
聶嫣蓉坐在病房的床上,聽著窗外雨聲,和護工殷殷逢迎羨慕的話語,慢條斯理的喝下了一碗白粥。
掌珠強撐著送了顧恆出去,不過幾步路,身上就出了密密的汗,將睡衣都溼透了。
九點三十五分,傅竟行站在了她的房間外。
他的身後,空無一人。
篤篤的敲門聲,在她頭暈目眩的時候響起,她以為是顧恆折轉回來,撐著下床,走過去開了門:“……有事嗎顧恆?”
她兩腮酡紅,聲音有氣無力,帶著濃濃的鼻音,一手扶著門框,一手卻捂住小腹,瘦到下頜都是尖翹的。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從門上移開,然後繞過他的頸子搭在他肩上,微微彎腰,另一手託在她臀下,稍一用力就把輕飄飄的她抱了起來。
她身上一陣滾燙,一陣冰涼。
他反身帶上門,抱著她徑自走到床邊,她手指尖都使不出一丁點的力氣,軟軟的抵在他硬梆梆的胸口,卻像是欲迎還拒。
他傾身,把她放在柔軟床上,堅硬手臂卻仍墊在她身下,不肯抽出。
她瘦了太多,背上硌手的骨頭凸出來抵住他結實的手臂,要她難受的搖頭。
他伏低了身子,看著她蓬亂的發和雪白的臉,嘴唇是蒼白的,兩腮卻帶著奇異的紅,手臂上她薄薄的肌膚滾燙烙印著他的肌肉,她像是火,一捧簇簇跳動的火,頃刻之間就要將他燒成灰燼。
“你快走吧……”
她的聲音啞的厲害,幾乎是從嗓子裡擠著發出來。
他低了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觸著她的鼻尖,許久,他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