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不喜歡盛昭,對段熙語生不出什麼嫉妒的心思,而且她從小的教養告訴她不要與妾室一般見識,與段熙語這樣的人一半見識簡直就是掉價,她與段熙語周旋這麼長時間,不過是想在必要的時候方便利用段熙語罷了。她沒必要現在與段熙語撕破臉,況且她自己的事還用不著鸞鳳去管:“行了你,整日裡挑三揀四的。”
鸞鳳啷啷道:“有好的我幹嘛要用差的,自然要好好地挑選挑選,不過你好像是沒得選了。”她話中意有所指,段熙語雙加漲紅,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
鸞鳳是嫡出公主,從小宮中妃子爭寵處處擠壓皇后,導致鸞鳳對那些個妾室沒有一點好感,段熙語雖然不是妾室,卻與清河有同一個丈夫,出生低微竟敢與清河平起平坐,鸞鳳老早就覺得不爽,一個平民女子有什麼資格與公主平起平坐,簡直是在打皇家的臉。
沒遇見段熙語也就算了,既然今日遇見段熙語,鸞鳳豈會善罷甘休,自然要好好地羞辱一番,讓她長長腦子,別仗著自己與清河平起平坐而自以為是。
不過清河之前態度明顯是在告訴她不喜歡她多管她的事,鸞鳳也能理解,不過既然開了頭自然要再說兩句。
段熙語心中氣惱,卻不能發火,委實覺得委屈,她出生低微,註定要低清河一頭,可是憑什麼誰都可以隨意的羞辱她,她也是盛昭的妻子,鸞鳳這麼做,到底是看不起她。她是定國公府的人,鸞鳳有什麼資格說她。
清河打岔鸞鳳的話,不讓她繼續說下去:“你在瞎說些什麼,肚子都這麼大了,走路還風風火火的,也不知道好好地照顧照顧自己。”
說到孩子,鸞鳳原本滿身的刺立馬沒了,她笑著摸了摸肚子:“本宮的孩子最老實了,懷孕這麼長時間他可是一點都沒有折磨本宮。”
她掃了一眼鸞鳳的肚子,問她:“你好像很喜歡肚子裡的孩子。”
“我當然喜歡了。”她歡喜道,“剛開始懷孕的時候我對孩子還沒什麼感覺,只覺得肚子裡多了一塊肉,十個月後會跑出一個孩子出來。可是五個月大的時候,孩子忽然動了,好像是小腳輕輕地踢了我一下。”她的眼睛彎成了月牙,“這時候我才知道,我肚子裡的這塊肉是會動的,你想想,有個活生生的小生命在你的肚子裡動,用小腳和你打招呼,還是一個與你血脈相連的人,他出生後會和你長得像,會軟儒儒的叫你一聲孃親,想想都覺得心都要化了。”
清河望著她,想想她說的那個畫面,隱約感覺似乎很不錯,鸞鳳望著清河神色,笑問:“我說的對吧。”
奈何腹中孩子一直沒動,清河實在是沒辦法有鸞鳳那樣的感覺,只得搖頭:“感覺不出來。”
鸞鳳臉垮了:“明明很美好好不好。”
她微笑:“或許吧。”
鸞鳳無力的嘆息:“等你孩子動了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孩子是段熙語心裡永遠的痛,看著兩人聊著孩子的話題聊得這麼高興,段熙語只覺得更加難受,甚至感覺屋裡面丫鬟們看她的目光都有一點異樣,她站起身對清河說;“大長公主,妹妹就先回去了。”
清河道:“你不再多坐一會兒了?”
段熙語低頭,不讓人看到她眼底情緒:“大長公主有客人,妹妹也不好留在這裡繼續打擾。”
清河想到段熙語之前懷的那個血胎,估摸著她是覺得她們在談孩子的話題她留在這裡尷尬,更有可能的是段熙語她擔心她聽到孩子這個話題難以壓制心底的恨意,想著先離開這裡:“那……你就先回去吧。”
段熙語如釋重負,起身快速道:“那妹妹告辭了。”
段熙語退出去,等人走後,鸞鳳問清河:“她自稱妹妹?難不成她甘心做小了?”
清河隨意道:“人貴在有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