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排長,邱排長他們都已經犧牲了。”
“什麼?中了小鬼子的埋伏?”王亞農問道:“在什麼地方?小鬼子有多少人?”
“那裡距離這裡有十五公里吧,附近有個好幾個村子,鬼子數量最少一個大隊。王排長,請你們立刻迴轉把情況彙報給參謀長——”雲一說著,扶起已經熄了火的摩托車,竟然調轉車頭打起火就要往來時的方向開去。
王亞農立刻喝止住他:“你幹什麼?”
雲一伸手捋去眼眶裡的淚水,嘶聲道:“邱排長他們還在阻截日軍,作為戰友兄弟,我必須回去和他們一同戰鬥。”
狼牙特戰旅屬於學兵軍大體系裡的特種尖兵,這偵察部隊便是下屬各級單位裡的特種尖兵。特種兵的編制與常規部隊不同,比如王亞農這一個排,只轄兩個班,每個班不過七個人。邱峻那個排,連邱峻這個排長在內不過十五個人,又少了雲一一個,以十四個人對抗千餘鬼子,結果可想而知。雲一此時趕過去,說是和戰友兄弟一起戰鬥,實際上與送死何異?!王亞農和邱峻作為同一個連隊下面的排長,和後者的交情並不遜於雲一,如果可以的話,他倒也寧願不管不顧的殺回去——萬一邱峻他們還沒死呢?便是和邱峻一同戰死,也比獨活好受。但是作為此地最高長官,又身負使命,他雖然心中悲痛,卻只能強自壓抑著,朝雲一喊道:“糊塗!給我趕緊停下來——難道你不想幫你們排長報仇了?你們排其他兄弟的仇,可都要你幫著報呢。你這樣去送死,是害怕擔起這個責任嗎?”
雲一愣住了——他被邱峻嚴令返回報信的時候,排裡的兄弟已經倒下了四個,現在經過這麼長時間,哪還有人能夠活著。兄弟們用他們的熱血和生命,為自己換來了生存的機會,那麼自己理所當然的應該承擔起為他們報仇的重任——是啊,如果自己死了,誰幫他們報仇呢!想通了這一點,他對王亞農說:“王排長,我隨你們回去。”
王亞農巧妙的說服了雲一,打消了其送死的念頭,他自己可沒有回去的意思。能夠入選偵察部隊並且擔任軍官的,除了戰鬥技能出眾,這頭腦也是一等一的聰穎。雲一帶回來的情報還是太籠統了,有必要繼續偵察,獲取更詳細的情報;回去報信,只要幾個人就夠了。腦中有了這個決斷,他將所有人分成兩撥,讓一班長帶著幾個戰士和雲一趕緊回去報告情況,然後他帶著其他人繼續前進,爭取搞清楚具體敵情。
其他人一聽都沒有意見,雲一卻不幹了,強烈要求和王亞農一起行動。王亞農卻怎麼會同意,用沒人比他更瞭解情況的藉口,讓一班長和幾個戰士直接將他架走了。
邱峻他們遭遇日軍伏擊,完全是巧合。
誰會料到,扳本支隊會在今天舉行夜襲戰的演習,而且這幫吃多了撐著的鬼子,晚上八點從臨沂坐車出發,這一開拔竟然來到了距離臨沂足足三十餘公里的小倉村一帶。
雲一獲得的情報並不翔實,因為雖然伏擊他們的只是一個鬼子大隊,但是參與這次演習的卻是兩個大隊。扳本支隊的最高指揮官扳本順少將是借鑑了小鬼子在淮河一帶的慘敗教訓才想出舉行這場夜襲戰的。扳本順親自指揮這場演習,總共出動了兩個大隊的鬼子。關於本次演習,扳本順的設想是,利用夜色的掩護,先採用急行軍的方式出動一部分部隊,在進攻路線上設伏,然後再堂而皇之的出動另一部分部隊發動進攻,引誘支那軍隊半路攔截,從而打一個伏擊,直接尾隨著潰敗的支那軍隊殺進去。
邱峻他們沒想到小鬼子會在距離臨沂三十餘公里的地方設伏,扳本順同樣也沒想到自己這次純粹理論上的夜襲戰演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