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裳笑道:“當然死了,你難道不了解她嗎?”
謝傅只是垂下眼睛,沒有太多的反應。
秦楚裳卻能從他這個舉動,感受到他的黯然無助,心頭不由一揪,柔聲說道:“她把那些俊男全殺了,我不明白她既不允許男人褻瀆她,卻又有非凡的求生意志,是因為你嗎?”
謝傅默然不語。
此刻秦楚裳非常想要從他臉上看到熟悉的笑容,也不賣關子了:“我相信這個時候她已經熬過來了。”
謝傅這才淡淡哦的一聲,卻沒有向秦楚裳呈現出熟悉的笑容,僅僅如此就讓秦楚裳很失落:“長青,你對我失望了嗎?”
謝傅反倒一笑,似乎為了讓她心裡好受:“沒,你本來不就是這樣嗎?”
這卻讓秦楚裳很生氣:“你總是這樣,為別人的快樂而快樂,為別人的悲傷而悲傷,難道你就不能為你自己一回。”
說著揪住謝傅的衣袖:“我不必你的寬慰,恰恰相反,需要寬慰的是你自己。”
謝傅嘴角露出微微笑容,秦楚裳掐住他的嘴巴:“不準笑!”
謝傅像個木頭人一樣,毫無所謂,秦楚裳對著他的嘴唇痛親下去,火山爆發的熱情還沒來得及傾瀉在男人的嘴唇上,人就被謝傅推開。
這讓秦楚裳感受到莫大的羞辱,多少男人要拜伏在她的腳下,卑微的親聞她的足尖都沒有資格,自己主動投懷送抱,他竟冷漠拒之!
她已經是女皇了,是天底下最有權力的女人,她要別人生別人就生,她要別人死別人就死,可是面對謝傅,她卻有種無法主宰他的強烈挫敗感。
不!是連博他一笑的能力都沒有。
他是個怕死的男人嗎?當然不是,如果他怕死,他們兩個今天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那他怕什麼了?他怕……
秦楚裳突然間就想起了謝傅最致命的弱點,冷冷一笑:“你可以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你也可以不把我當回事,但是你如果惹到我了,讓我恨你,我可是有一萬種手段報復你,例如你還活著的爺爺,你還活著的妻兒,你那些有些過命交情的朋友。”
謝傅驟地朝她瞪去,眼神裡充滿了警告。
這個眼神卻讓秦楚裳興奮不已,對,就是這樣,有情緒,有憤怒!而不是像個活死人一樣,不為任何事動容。
秦楚裳目光與他對視:“現在笑給我看。”
謝傅收起憤怒,露出笑容,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如此強大的情緒操控能力。
秦楚裳御服袍擺一蕩,伸出一隻雕龍畫鳳綴滿珍珠寶石的帝靴,帝靴上特別的裝飾代表著至高無上,此刻帝靴底下沾滿了地牢溼潤腐臭的泥汙,她特地翹起腳尖,將鞋底面向謝傅。
“來,親聞女皇陛下的龍靴。”
謝傅太瞭解她了,她喜歡利用別人的弱點操控人心,進而掌控一切,達到目的滿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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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前,他自然不屑一顧,可在幾天之前,他未能保護好親人,這已經是最大的恥辱了。
什麼驕傲,尊嚴都輕如鴻毛。
他伏下身去,大概因為是第一次,動作顯得生疏而笨拙。
秦楚裳看著這一切,不足為奇,這不是什麼受威脅,霸凌,這是他內心的剖白,她清清楚楚的看到這個男人血紅紅,熱誠誠的心。
就在謝傅頭顱要點在她龍靴,秦楚裳輕輕踮腳就將謝傅踢倒。
謝傅毫無所謂,像倒地的泥塑一動不動,秦楚裳卻毫無徵兆的就跪了下來,緊接著如磕頭一般將高貴的頭顱抵在地面,嚴格來說是抵在謝傅的雙足上。
謝傅的鞋履在蓬萊閣頂被杜致微脫掉,被人帶到這地方,並沒有人給他穿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