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定是個阻礙。正算計著待會兒一定要先除掉他,蘇羨染卻沒有聽從雪無憂的話,似乎是輸紅了眼,又像是被迷藥控制了心性,引發了賭癮:“不了,今天都輸了一百萬了,再試試手氣,我要賭這個。”
兩人一唱一和,讓周圍的人的戒心放下不少。
圍觀的那些闊少一見那枚玉印,卻也明白了,原來這人就是走了狗屎運的那位,用五萬兩買了玉仰公子贏,還贏了天運賭坊一千萬兩。只是很清楚天運賭坊後臺老闆的他們卻也沒想到,這人居然真的敢上門取錢:這不是找死的行為麼?憑著左相的勢力,想從他的手中拿走一千萬兩,還有命在大秦混下去嗎?
宇文秉冷哼一聲,想不到這傢伙今天是過來送錢來了,一千萬兩,這份大禮,他們自然是要收下了,拍了拍手,身後的人會意,立刻將先前的一千萬兩銀票送過來,大紅色的箱子壓在桌面上,幾乎擋住了兩人的臉。
只是管事卻又清醒了幾分,輕輕拉了拉宇文秉的衣袖:“少爺,一千萬兩,這怕是不好吧?”
他可是記得,那天為了一千萬兩,相爺發了多大的火,那一次也殺了不少的人。這可是兩千萬兩啊,幾乎是天運賭坊所有的家底了,若是輸了,相爺只怕要殺了他們所有的人都不能洩憤。
蘇羨染有些不滿地看著他,似乎是在怪他磨嘰了:“少坊主,你賭是不賭啊?”
周圍的那些闊少立刻起鬨:“秉少,賭,贏得他沒褲子回家!”
蘇逸凡眸色一暗,他聽不得這人侮辱姐姐,然而,卻被一隻大手按住了,雪無憂不動聲色地看著坐在身前的人,另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不讓他輕舉妄動。這些人自會有他們的教訓。
宇文秉想到前二十次,每一次都贏得那麼沒有懸念,加之藥物的影響,興奮度已經到了極點,自然不會聽從管事的話,猛然抽手,將他的手甩開,豪氣萬千地喊一聲:“賭。”
闊少中又是響起一陣鬨鬧之聲,“秉少威武!”
同時他們也在心裡感嘆著天運賭坊的好運,加上最先五萬兩賭注,眼前的這位公子已經先後在天運賭坊砸了一百多萬兩銀子了,若是這一次再輸了,那可是一千多萬了啊。
“前些日子,我去城東鳳凰山求神拜佛,在深山中迷了路,行至深處,路遇一間神祠,便進去卜了一卦,卦象上說啊,最後一句買小,一定可以轉運,所以這一次,本公子還是買小了。”將手中的玉印拋到中間,隨後閉著眼睛,雙手合十,祈求神明顯靈。
只是眾人卻看不到,在她閉眼的前一刻裡,眼中止不住湧出來的笑意。
宇文秉自然不會信這樣的把戲,雖然在聽到“城東鳳凰山”的時候,面色驟變了一下,但旋即恢復了正常,鬼神之事,他自然不信了,見蘇羨染繼續買小,也只當她是不肯死心,不願從跌倒的地方爬起來。“本少仍是買大。”
買定離手,開蓋之時,除了四人,眾人的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畢竟這一局的確不是什麼小數目啊。不論贏家是誰,都將會有兩千萬兩的銀子啊,這錢,夠花八輩子了。
所有的眼光都聚集在了中間那不足巴掌大的地方,火熱的視線,幾乎要將黑玉製成的骰蓋穿透,直接看到裡面的點數了,全場也靜謐了下來,像蘇羨染他們剛上來的時候那般,彷彿在這期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呼……骰蓋開啟之後,眾人臉上的驚愕越放越大:居然輸了?
等等,剛剛這位公子說的地點叫啥來著?
十幾個人互相大眼瞪著小眼,在腦海中搜尋著剛才的記憶,是城東的鳳凰山對吧?原來有這麼靈啊!
只是,他們卻沒有注意到宇文秉那邊黑得不能再黑的臉。居然輸了,居然在最後一局輸了?原本就可以拿回屬於賭坊的一千萬兩了,可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