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發軟。
蔣曉bō膽寒的樣子眾人都看在眼裡,陳虎撇了撇嘴,面無表情。他感覺老闆派這個膽小的傢伙過來,必有深意,所以雖然這樣子很難看,他也沒有說什麼。彭漢生、白成等人顯得有些失望,楊氏兄弟卻笑意殷殷,眼中的yīn霾也一掃而空,“蔣經理,我們這裡窮啊,你別看我們軍區轄地5000平方公里,可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山地,平地少得可憐。”楊良茂搶在彭漢生之前,用悲天憫人的語氣代替彭漢生充當瞭解說員的角sè,在蔣曉bō面前指點江山,侃侃而談起來。
“我們這裡地方雖大,但養不活人,5000平方公里範圍,包括軍民在內只有13萬人。這裡降雨很多,一年四季雨量都很充沛,可是山地存不住水。沒有水,農作物就種不活,種活的出產也低。
73年,我們響應中央號召,學習延安精神,自力更生、艱苦奮鬥,幹部帶頭開荒種糧。可一年下來,一畝地收成只有幾十斤。耕地本來就不多,收成還這麼少,哪裡養得活人?所以我們沒有辦法,只有種植一些價值比較高的經濟作物,出口換點錢來勉強餬口……”
“你說的經濟作物,就是山上那些東西?”
始終沉默的陳虎忽然手指山坡上的那些寬葉植物,輕蔑地說道:“如果我沒有認錯,那些東西,似乎是叫做罌粟!”
“不錯!那就是罌粟!”
見話已說開了,楊氏兄弟也不再掩飾,但臉sè還是有些忌憚之意,因此用很快的語速分辨式地說道:“我們這是沒辦法,你吃過鹽水泡飯嗎?我吃過,我們所有人都吃過,而且是整年整年的吃!沒有肉、沒有菜、沒有油,就一碗用鹽水泡的玉米飯!如果我們不種罌粟,連鹽水泡飯都快吃不起了!
另外,這些罌粟我們都是將其提煉為黃砒。
你知道這是為了什麼嗎?就是因為它無法直接吸食,不會毒害老百姓。而且這些黃砒我們也是透過緬泰秘密通道,輸送到歐美販運,一克都沒流入國內!”
“現在沒流入,誰也不能保證以後不會流入!”
陳虎絲毫不為所動,怒目圓睜,對著楊氏兄弟怒吼道。
楊氏兄弟臉sè大變,手不由自主就放在了腰間,而幾名很可能是他們手下的軍人也再次握住了槍把。但就在他們動作以前,陳虎手下的黑衣護衛們迅速就一擁而上,十幾只槍口同時對準了他們,就連彭漢生等人都被圍在了當中。
不過彭漢生卻並不顯得害怕,臉上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笑容,隨即消失。
楊氏兄弟臉上的肌肉一陣顫動,手懸在槍把上方十餘厘米的高度,手指時張時縮,似乎準備拼個魚死網破的樣子。
陳虎雙手槍口也隨著他們的手,忽上忽下,始終瞄著虎口。只要對方一動,他有信心馬上將他們握槍的手打個對穿。
“有話好好說,不要衝動!大家都冷靜一點!”蔣經理早已被嚇得幾乎失禁,連連顫聲勸慰道,“我們這次來,就是受委託過來,準備在這裡投資,以解決大家的吃飯問題。只要大家有了工作,即便不種罌粟,也能活得下去了,又何必……碰這些東西呢……”
楊氏兄弟的臉sè也漸漸緩和下來,手掌張開,慢慢遠離槍把。
“如果你們能夠解決我們的吃飯問題,我可以保證,將所有的罌粟都剷除!但在此之前,你們也別管我們怎麼活命!”
他們撂下這句話,隨即便帶著幾名手下轉身就走,絲毫不在意背後指著他的槍口。
“唉!楊家兄弟也太沖動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看到楊氏兄弟快步離去,陳虎等人也沒有留下對方的意思,彭漢生臉sè變幻了幾次,長嘆了口氣,連連頓足。
“彭司令,他們這一走,不會亂來吧?”蔣曉b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