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奚落她?如意總能讓她先內傷,對於如意的伶牙俐齒她是深惡痛絕的,況且,她今天來的本意也不是為了看如意的笑話,而是加把勁踩死了她!
“不用!”見自己答得太急促了,薛氏忙道:“有些事情還要請教親家母。”說著也不看如意一眼,連面子情都不肯顧忌,就隨著小郭氏走了。
郭杜娟用眼角看了眼如意,神色如常不見絲毫難過之色,心中詫異:這個漢人女人跟其他動輒就哭的真不一樣。她恥高氣揚的哼了一聲也隨著小郭氏走了。
知畫看著如意,訕訕的想安慰她:“太太如今越發沒章程了。”見如意卻是一動不動,似在沉思什麼。
……
“……宮裡姐姐遞了訊息出來,說是禮部尚書張大人說天子以天作年,過了三日就可登基,奈何殿下孝順,執意要過了頭七。”薛氏和小郭氏說起了外頭的訊息,小郭氏素來不愛理會外頭的事情,只顧著把合符攫在手裡罷了,聽了這話有些興趣缺缺還強忍著攆人的話,聽薛氏嘀嘀咕咕。
“我和親家母真是一見如故,當初尚小,就見過親家母和先郭良娣的風采,那真是全京城無人可及的,只是奈何那崔氏女來了……她有什麼,不過狐媚子罷了!”薛氏見小郭氏帶了笑意,遂越發沒顧忌,以己度人:“不是我這填房對原配不敬愛,而是……薛氏喬張做致的擦起眼角來:“縱得大爺、大姑娘目無尊上,如今累月的不回來,一個呢……我只盼出了門能收斂些,還是這樣張牙舞爪的,讓親家母為難了。”
小郭氏很想說,知道她為難就領了回去,實在說不出口,薛氏接著說:“這些都是小事,最可恨的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纏帶著大姑娘行事張狂,想著我就替女婿不值!”薛氏說得還有鼻子有眼的義憤填膺,小郭氏忙問道:“親家母這話怎麼說?”
經過這段時日在京中的碰壁,薛氏也學會了些察言觀色,聽到這嘆口氣,故意吊著小郭氏的胃口,顯出為難的模樣來,半晌才說:“不知道怎麼和殿下認得了……你是不知道……”她壓低聲音:“殿下如今都不和太子妃住一處的,宮裡有個受寵的,瞧著和大姑娘倒有三分相像!”
這話的含義讓小郭氏手腳冰涼,半晌回不過神來,她從蒙古回來,多年未到京城,少女時候為人不強也沒一二手帕交情,回來了呢,只忙著對付如意,府裡的下人都還沒摸準主子的脈門,又都是掖庭出來的,誰肯來多嘴?是以小郭氏儼然成了聾子瞎子一般!這麼大的事兒一絲兒隻言片語都沒聽過。
薛氏怕嚇著了她,忙接著道:“我的姐姐如今是太后娘娘,對殿下多有約束,卻是不妨的,只是大姑娘可惡,女婿恁好人才還這般不守婦道。”薛氏說得暢快,小郭氏聽得心驚膽寒,這下子鄭元駒可不就成了新帝的眼中釘了麼?
她幹著嗓子:“如今可怎麼是好?”有些六神無主,這樣正中薛氏下懷:“這還不容易,千萬斷送了她的青雲路,讓殿下看了再不喜歡就是了,或者……索性就當沒這個人!”
這話的陰狠把小郭氏都嚇了一跳,小郭氏只想著休瞭如意,從沒想過就弄死了她!薛氏出手竟然如此恨絕,不是毀容就是滅口!
小郭氏忙搖頭:“要不得,這不是更給駒兒招禍麼!”小郭氏頭腦清醒了些,薛氏露出似笑非笑的意思來:“若是殿下知道了,親家母下手讓她小產了……而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