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也不喜歡,如今彭姨娘、五姨娘兩個被下頭人磋磨得不成樣子了。”她小聲在如意耳邊道:“彭姨娘還罷了,五姨娘的月事帶子的布料都沒了,只能撕了舊衣裳。”
這也太苛刻了吧?
“她只推說不知道,彭姨娘哪裡敢和她強?”苗氏也唏噓,畢竟物傷其類,鄭善佐也是庶出的,西府老太太不喜歡他們都是擺在檯面上的,哪裡跟羅氏一樣,口蜜腹劍,心內藏奸?
“你也不怕磋磨你們!”如意聽著也不是滋味,孩子多無辜,就這樣被養廢了。
“正好呢!咱們二老爺對他大嫂死了心!”苗氏復又笑道。
“我就是不明白,大哥也是一個明白人,你說著捧殺庶子他瞧不出來,溺愛驊兒總看得到吧?怎麼就……”苗氏暗歎,她要是有這手段,哪裡擔心鄭善佐不肯跟著搬出去!
不知不覺她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咱們學不來呢。”畢竟沒有一個現成的老孃出來拉仇恨背黑鍋,讓自家男人對自己愧疚一輩子,有求必應。
“你知道?”苗氏被提起好奇心來。
如意抿抿唇:“三福家的兒媳婦拿出一封信來,是西府老太太寫給姑表太太的,說是若是咱們太太沒了,就讓她來做侯府的填房,若是做不成侯府的填房,就尋了由頭休了羅氏……三福家的護主情深,這才找人‘綁架’咱們大爺、‘火燒’咱們太太。”
如意還沒說完,苗氏就氣得臉色發紅,倏的站起來:“呸,放他孃的狗臭屁!這都什麼胡說八道的!咱們老太太喜歡姑表太太不假,可是哪裡有為了侄女兒去殺自個兒親孫子的?還有,老太太寫的信怎麼落得到三福家的手裡?三福家的一個奴才秧子,哪裡有人力財力綁架正經爺們兒?合著當兩府的人都是傻子!”
“半夏娘不是三福家的小姑子麼……她當初是近身伺候老太太的,拿到這封信又有什麼奇怪?”這個如意都能替她們圓回來。
說到半夏,苗氏新仇舊恨都來了:“……我噁心不著大嫂,還弄不掉一個丫頭麼!”
說完氣沖沖的下樓回去了,也不知是氣鄭善佑糊塗,還是氣羅氏陰險,亦或者氣半夏歹毒?
如意嘆口氣,看了看西府,暗忖,真不是她要和羅氏過不去,而是總覺得羅氏如今的蟄伏是在醞釀什麼陰謀,本著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原則,使用進攻來作為最好的防禦的方式,如意打算給羅氏找點兒麻煩了。
而苗氏和她自然一拍即合,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
金盞把鄭元駒的新衣裳取來:“奶奶您瞧著這可好?”
“這麼快?”這才三天!如意拿起衣裳來細細看了,棉花裝的勻稱,針腳細密緊實,難得的是身量合適,看到這兒,如意酸溜溜的,這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記得深。
她有種自個兒東西一直被人惦記的不滿。
“奶奶,您就告訴世子爺,是你做的不就成了!”金盞細細觀察如意的臉色。
自誠兒來說,金盞原來出去一直是在各處找玉環的時候,心裡對金盞的懷疑就自動消下去了,心想許是自個兒多慮了,所以對金盞也信任起來,就是她和賀蘭走的近了也不做它想:不就是求著金盞來找自個兒,能賣個好麼。
如意很希望自己的丫頭都是心存仁唸的人,這樣的丫頭都不會太壞。
哪怕是對一個落魄的姨娘。所以她對金盞和賀蘭走的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由著她們去了。
“我才不稀罕攬這功勞。”如意興趣缺缺的放下衣裳,讓收起來。
金盞笑著搖搖頭。
天色還未亮開,如意睡得好夢連連,老太太的規矩松泛,如意的懶散性子完全散發開了:早上睡到自然醒,晚上玩到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