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我們都覺得,萬一娘走了,爹也會跟著去的。如今,阿彌陀佛”絕對是大大鬆口氣。
“紀大伯的優點,紀二爺哪怕學到三成,也不至於成孤家寡人。”節南也就那麼一嘆,隨即打量這間大庫房。
一張巨大的海帆布罩著,最高的地方几乎頂到房梁,像一座小山。
赫連驊是知情人,眨兩眼,“要是這麼大傢伙的話,可能還真有看頭。”
懷疑黑火武器雷聲大雨點小的人,不止節南一個。
節南嗤鼻好笑,“這麼大的傢伙,一座運起來都很有看頭,更別說要排滿邊城了。”
赫連驊頓時氣癟,“也是。”
這時,紀大夫人卻走了過來,帶著節南來到龐然大物面前,“不是我沒想起來,而是伯丈沒告訴我。”
節南望望紀伯丈。
紀伯丈才道,“你大伯母的事我都知道,她已經把你說得話都告訴了我。我仔細看過木蘭銅雕,起初當真一點頭緒也沒有,後來才想起來了。”
節南就知道,“所以,大伯母手上確實還有趙家之物。”
紀大夫人不語。
紀伯丈搖頭,“你大伯母不知道,是因為我一直沒告訴她。就在北都大戰前半年,我曾收到過呃”大概糾結了一下稱呼,“趙大將軍的親筆信,說當年為你大伯母準備了一些嫁妝,放在趙府多年,還是決定送來江陵。”
紀寶樊顯然不知道母親的身世,“爹,你說得趙大將軍,是南頌趙家軍的大元帥嗎?他幹嘛要給娘準備嫁妝啊?”
紀伯丈既然能讓女兒來,就是打算如實相告的,“正是那位元帥,你娘是他獨生女,你現在的姥爺是趙大將軍的妻舅,所以你真正的姥爺應該是”
紀寶樊驚喝,“趙大將軍是我親姥爺?!”
赫連驊都嚇了一跳。
紀大夫人神情沉靜,“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趙家已然絕後,你們只是外孫,算不得趙家後人,只因你是家中老大,你爹堅持要告訴你,你知道就可以了,暫不必告訴奇兒他們。”
面對母親的淡然,紀寶樊心裡可是跌宕起伏,說話語氣不能連貫,“就算外孫……也……也算後人吧?而且,這麼大的事,瞞著……不……不太好……大弟他們生氣起來……”
“最近因你二叔,家裡氣氛不好,就不要再給老人們添堵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也是你爹的意思。”紀大夫人的話,就是紀伯丈的話,夫妻一心。
紀寶樊抿攏了嘴,嘆口氣,看節南面色不改的模樣,立時無聲吐三個字你知道?
節南點點頭,但對紀伯丈道,“大伯請接著說。”
紀伯丈就道,“我知你大伯母不喜歡提趙家任何事,因此決定等東西到了再跟她說,哪知這船快到排庫時,沉了。我當時接到訊息,趕到出事的江段,船已經完全沉入水中。然後正在我打算打撈的時候,趙大將軍的第二封信到了。他說也不是什麼貴重物品,要是會惹得你大伯母不高興,就讓我代為保管,不用跟她說。我想既然如此,乾脆不打撈了。”
紀伯丈說到這兒,讓紀寶樊和赫連驊將帆布掀開。
那是一堆船骸,木頭千瘡百孔,因為還有半根桅杆豎著,才撐到了房梁高。
但節南一眼就看到了,庫房正中間,黝黑的鐵板四四方方,圍成和底艙差不多大小的鐵箱子。
紀伯丈道,“昨晚才打撈上來,你大伯母說趙大將軍設下的謎局是你解開的,就應該由你來開啟它,我們只是清理了一下。”
節南卻搖頭長嘆,“無論是誰設計的,從四份地圖到藏東西的地點,從木蘭辭到破釜沉舟,全套謎局,真是讓人驚豔。”
“破釜沉舟?”紀大夫人問。
“這個箱子造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