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業,有林溫擋著,就不用多和百里老將軍或崔衍知解釋。
“生意好到做熟客就夠了。”節南迴道,一邊壞心得想,如果林溫知道這裡的姐兒都是男子,會不會奪門而逃?
林溫哦哦兩聲,“有道理。”笑眼瞧向節南,“以為六姑娘沒來過這種地方,怎麼倒比我還懂似的。”
“沒來過,但都是生意經,一通百通的道理。”節南一直挺喜歡林溫的性子,溫和卻又主見,是自己認識的人中難得的真君子。
林溫又道一聲有道理,“聽我娘說,你是上商樓的第一個女子,擅長生意上的事,見慣大場面,與尋常女子不同,還問我”陡然抿緊嘴巴,咧笑。
“溫二郎不用尷尬,認親宴上林夫人幫我撐場面,我十分感激,至於她說得話,你我皆不必放在心上。溫二郎性子溫和,找個可愛俏皮脾氣好的姑娘最好。”節南也笑。
“若六姑娘不嫌棄,你我可否做朋友?”沒有男女之別,林溫當真欣賞節南。
“……自然。”不知不覺,身邊已經這麼熱鬧,再多一個又有何妨,“溫二郎棄筆從戎,令我刮目相看。”
“不,我自覺資質有限,當不好文官,偏又想做些事,只有從軍了。”林溫謙遜之後再道,“回都安後我就會被派駐天馬軍鎮,所以我娘才著急我的親事。”
“天馬……”節南沉吟,“那裡是南頌對抗大今的最前線,怪不得林夫人憂心,不過夏長河夏將軍善用兵法,治下將士驍勇,溫二郎定會有所作為。”
林溫只覺心中湧出無盡勇氣,“六姑娘的鼓勵特別實在,好像去過天馬軍鎮一樣,感覺不出客套。”
節南心想,她是去過,差點被當成細作,差點挨軍棍,見識了夏長河的厲害。
但她一笑,“可我還真是客套而已啊。”
這時,一位花枝招展的“姐姐”經過,大概覺得面生,眼兒流媚問道,“二位是來找相好的姐兒,還是頭回來?”
林溫先聽著聲音不對,雌雄難辨的,再看那位身穿牡丹花的長文衫,頭冠戴彩珠,點朱唇描細眉,神態妖嬈,風情不缺,卻分明是男的,怎能不當場傻眼?
那位姐兒瞧清林溫的模樣,眼就發了亮,一隻手就不安份得攀上了他的肩,“這位公子好俊”
林溫渾身一顫,立刻揮開那位姐兒的手,跳到節南的另一邊,悄聲問,“這裡不是花樓麼?”
節南忍俊不止,“對啊,只不過海花樓裡的姐姐都是美男子,比女子還美。你若喜歡男色,就把他們當男人看,你若喜歡女色,就當女人看。男女客皆無差別,還聽說如今越來越多的女客來這兒找相公,比普通花樓愜意得多了。”
林溫張口結舌,“哪……哪裡愜意了?讓衍知知道我帶你來這種地方,那還得了!”轉身就往前庭走,“走了走了,趕緊回了。”
但沒聽到任何回應,林溫一回頭,見節南定定心心和那位男姐兒說話,男姐兒指了指園中最華麗的一座屋宇,隨後便衝他拋個媚眼才扭身走了,而節南繼續往裡走,壓根沒有離開的意思。
林溫只好追過去,“六姑娘,你……”抓耳撓腮,急死他也,說話語無倫次,“你這麼漂亮的姑娘,只要說句要嫁人的話,不知多少才俊湧上來……啊!不對!衍知他就喜歡你啊,出來之前正和家裡長輩鬧著,非你不娶……”
節南腳底暗施輕功,甩出林溫好一段。
林溫疾跑,開始流汗,“不是,就算你對誰都瞧不上,咱找相公也該去海煙巷,怎麼也不能找大今的男姐兒”要死要死!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節南停在最大的華屋前,頑皮笑道,“溫二郎原來去過海煙巷嗎?那敢情好,熟門熟路。”
林溫快把頭皮都要抓破了,“一點不熟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