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飛到雲層上面去,避開暴雨。高空或許會有些冷……”四十七想了想:“不過這對你不是什麼問題吧?”
“這是個問題。”摩利爾立刻否決了四十七的建議:“那太高了。而且在雲層上空的話,你又怎麼能看到賽蒙地船呢?”
“現在也未必看地到。再說我何必要看呢,不是有你麼?好了。我已經不想在船上待著了。飛過去。找到他們,把這件事解決掉。有我在……”
“現在我必須考慮你不在時的情況!我一直是孤身一人。我一向都是這麼考慮地!”摩利爾猛然打斷了四十七的話。
鵝毛筆“啪”的一下斷了。
摩利爾愣了一下,轉過椅子,把手支在桌上摸著額頭。
“我……不行,我在那種情況下沒法專心施法。我需要一個儘可能不受打擾的環境,我……船艙比龍背是更好的選擇。”
四十七把鵝毛筆放在桌上,無所謂的站起身。
“那好吧。”
“你進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摩利爾仍然撫著頭,突然追問了一句。
“不全是。不過沒關係,剩下的都是小事情。”
四十七走出艙門,剛轉了個彎兒就碰到克洛伊。
“嗨,四十七。”克洛伊非常陽光的高舉起一瓶酒和他打招呼:“雨真大,弄得人渾身都不清爽。應該喝點酒暖和暖和……摩利爾現在有空麼?”
“啪嚓”一聲,酒瓶被四十七彈了個粉碎。
“嗨!”就算克洛伊身手再利落也不可能避開了,她胸前被灑落的酒液淋溼了一大塊:“真浪費!我們是在船上!沒一瓶就少一瓶了!”
四十七從她旁邊擠過去,順便回答了她地問題:“她在你偷聽之前的確是有空的。”
二十六仍然愁眉苦臉的在艙口等著他:“尊貴的客人……”
燃燒的紅瞳讓他住嘴:“誰帶頭讓你來找我的?告訴我。為了讓他們不再提出這種愚蠢地建議,我要把他穿在桅杆上作為一個警告……或者把你穿在桅杆上。”
“我……我……”二十六在四十七的步步進逼下倉皇后退,腳一滑摔倒在甲板上,連裹身地帆布都散了。他想說什麼,但是一張嘴立刻被暴雨灌的猛咳起來。
羅爾的叫喊延後了四十七的懲戒計劃。
海精靈在這樣的天氣中精神抖擻。蔚藍的眼睛居然也和四十七一樣眨都不眨。他牢牢把控著舵輪,發出尖銳高亢的呼喊:“有風暴!全員戒備!”
從渡鳥號左舷看去,一團無法言喻地風暴雲在遠方迅速成形。它呼嘯著,看起來就像雲層和海面被什麼東西粘了起來,翻騰卷湧的雲氣在其間分離聚合,即使在這個距離上,渡鳥號都被拉扯的有點偏移了。雨幕也狂亂起來,順著開始變向的波濤打橫的飄飛。
羅爾臉色變了。他把舵交給身邊的水手,躍身一縱跳到船邊,但是沒敢下水,而是俯身在欄杆上仔細觀察海流,越看臉色越難看——
“大漩渦!”
在另外一個地點,賽蒙幾乎是同時和羅爾喊出這句話的。
幾乎是眨眼的時間,風暴就好像膨脹了許多。海浪從側面拍打著寄居蟹號扁平地有點怪異的船體。將它抬高,落下,再次抬高……越來越高。
“觀察羅盤!”名義上是船上大副的一個希瑞克教徒緊抓著欄杆高喊:“檢測洋流!我們的魔法儀器呢?快找出來!”
我日!這時候看什麼羅盤,查什麼洋流!我他媽的閉著眼睛都知道自己在打旋兒了!
“沒必要!別去找什麼儀器了!”看到那幫蹩腳的水手居然真地去按照指令行事的時候賽蒙真的忍不住了,也真難為他們,這種情況下在船上來回亂跑居然還沒有人掉到海里去——怎麼就不掉到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