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異常對他的胃口。
賀北隨手拿起一把精緻小巧的劍弩,在手上掂量一番,他發現這劍弩是銅製的, 看上去小巧,重量卻不輕。配套小箭的箭身在他手中被輕輕一旋,居然綻放出一朵梅花狀的鋒利刀片,箭頭的中心密密麻麻布滿著銀針製作就的花芯。
這種形式的小箭很像金沙高手梅熾善用的箭頭。賀北本無心隨口問了一句:「虞伯伯,你這箭弩不會是仿照金沙那位有名的弓箭手所做的吧。」
虞究臉色一變, 眼底透出幾分輕蔑:「屁!什麼仿照, 當初我做第一批這樣的箭弩, 至少是三四十年前的事了。梅熾那小東西不過是照貓畫虎,在我做的東西上稍加改動。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當時太子嶺一戰我隨你父親從軍, 專門給你父親與太子殿下定製過兩件能防護抵禦箭的盔甲,能減少此箭的阻力事實證明,梅熾那小東西還不是不敵你爹, 被你爹用神鷹劍一劍封喉。」
「原是如此。這麼說梅熾已經死去多年我很少再見有人會用這樣的箭頭。」賀北這般呢喃著, 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可君右手手背上, 接近虎口處的地方, 有一枚淡粉色的梅花狀箭痕。在後來的寒池, 可君的身上也有許多這樣的箭痕, 胸口處,後背,小臂
與賀岸一般。
虞究嘆氣:「正常,這種樣式的箭頭工藝繁雜,做工講究。箭是消耗品,若不能保證百發百中,用來也是浪費。說實話,梅熾所用的箭頭材質與我這把有些許不同,他用的是雪山鐵,畢竟人家不缺錢,我這把的威力與他的比起來可能不算什麼,只是形式相同罷了。」
賀北將凝重的神色散開一些,道:「虞伯伯,冒昧問一句,您平日裡做這些東西的原材料都是從哪裡得的?」
虞究玩笑道:「收破爛收的唄怎麼,你也想做這些東西?看不出來,你對這個感興趣。」
賀北如實道:「我是對這種機關類的東西很感興趣。只不過我是窮小子一個,買不起材料而已。」
虞究神秘一笑:「你還窮?整個西南都是你爹的,你在這兒給老子哭窮?你爹不給你零花錢?鬼才信!」
賀北用指尖輕輕撥弄一下手裡的箭弩開關,咔嚓一聲脆響,放了把空箭:「我是挺窮的,我爹給的零花錢只夠吃穿,別說存小金庫了,我倒現在還欠我師兄一筆錢呢。」
徐棠聽完這話也沒質疑,他知道賀岸在錢財方面管控賀北很嚴,不是捨不得給賀北花,是賀北花錢大手大腳沒有底線。
「說實話,普通的材料還是很好得的,你看我家背後,就是一座礦山。你要是想要更特殊的那就得找別的路子了。具體什麼路子我不能說,我不教壞小孩子。」虞究說罷,朝賀北眨眨眼。
賀北會意,待徐棠不注意時,又湊到虞究身邊,答應給他晚上送來幾壇惟城特產名酒的千秋歲。
夜裡,賀北拿著千秋歲來私會虞究,虞究聞著酒香,一高興,直接說出自家老底。說他之所以賴在瀛洲不走,是因為他家後面的幾座山,都是真金白銀的礦山。
「虞伯伯,我想要承包你一座礦山。」賀北說罷,虞究驚在原地。
虞究訝然道:「就這麼幾壇千秋歲,便想和我談這麼大的生意,真不愧是賀宗師之子,好大的口氣,你就不怕你爹知道了一劍敲死你!」
「這礦山您無論如何都用不完,不如賣給我。我分期付錢給你。」說罷,賀北直接掏出一千金面額的銀票硬塞給虞究。
虞究這些年確實沒有賺錢這個概念,如今想到虞亭霜早晚都要嫁出去,沒有份體面的嫁妝不行。與其把這些礦山賤賣出去,不如與可靠的人的做交易。
「虞伯伯,我爹現在不給我錢,不代表以後不給我,我明年就及弱冠,我爹說明年就要把我接回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