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笑了。”周芳拍了桌子,怒道,“你有臉笑我,還是先想想自己的事。路大勇就住在後頭,往後你們常會見面,你要是每次都像今天這樣挑事,那還是不要住在這裡比較好!”
戴望舒指了指後面,周芳點點頭:“這後頭有個花牆,花牆邊有個小門,過去就是倒座,府中的小廝和江大哥他們都住在那邊。”“是!”周芳斜眼看她,“你最戴望舒就冷哼了兩聲,沒有說話!
路大勇一直到天入黑才匆匆回來,幼清將他請進宴席室,問道:“這麼快就打聽到了?“”打聽到了。“路大勇點著頭道,”我那個朋友認識裡頭做活的好幾個小廝,和老鴇子也熟悉的很……“他話沒說完就停頓下來,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咳嗽了幾聲,才接著道,”他問了裡面的人,說那天祝騰將釵子丟下走了以後,就有男子摟著樓裡的姑娘出來正好看見老鴇子手裡拿著的釵,那姑娘倒沒說什麼,但那男子卻說釵子很好看,硬要老鴇子將釵子賣給他,還很爽快的丟了五十兩,老鴇子就將釵給了那人……“”這麼巧!“幼清凝眉道,”那男子是什麼人,可打聽到了?“路大勇遺憾的搖搖頭:“就連那個姑娘都不認識,那次之後再沒見過!“又道,”小人聽我那朋友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牡丹閣這兩天亂的很,許多京城的地痞流氓都去找事,還有些江湖上走動的人也進去玩,最後不給錢而大打出手。“就是鬧的烏煙瘴氣的,連著好幾日都沒法子做生意。
開門做生意,這樣的事總是難免的,幼清當然不會把這種事和她的釵扯上關係,路大勇猶豫的道:“您要不要請老爺幫忙,他人面廣手中能用的人也多,肯定會有辦法!“”算了。“幼清擺著手道,”老爺事情多,我們不要煩他了。“路大勇想了想點頭應道:“那小人再想辦法打聽打聽!“幼清沉默了一刻,無奈的道,”打聽不到就算了,到時候若真因此惹出事來我們再想辦法應付好了。“找不到,總不能強求!
路大勇應是而去。
幼清心頭卻堵著氣,若不是祝騰病著半死不活,她非要讓路大勇將他摁在哪裡好好教訓一頓,出了這口惡氣!”太太。“採芩掀了簾子露了個臉,道,”老爺回來了。“幼清丟下心思迎出了門,宋弈正大步進來,她勉強笑道:“你回來了,飯菜好了,先洗手用膳吧!“”好!“宋弈先回房換了衣裳,重回了宴席室,就看見桌上的飯菜擺好了,他已經好幾日沒有在家用晚膳,聞著味兒便覺得香,幼清笑著道,”往後中午我讓人給你送飯去衙門去好不好,姑父還有別的官員不都是自家送飯菜的嗎。“”好啊。“宋弈興致高昂的在桌邊坐下來,拿了筷子頷首道,”我也覺得中午飯堂的官飯不合口味。“不合口味你也不和我說一聲,還以為你吃的很高興呢,幼清輕輕笑了起來,在他身邊坐下,陪著宋弈用了晚膳,等撤了桌子兩人坐在羅漢床上喝茶,幼清問起大理寺案審的事情:“聽說今天開堂,怎麼樣,魯直有沒有招認調教貞觀。“”沒有。“宋弈放了茶盅,淡淡的道,”郭大人派出去搜查的人還未回來,也不過走個過場!“幼清聞言奇怪的道:“不是說差役已經回來了嗎,一點證據都沒有找到嗎。“”那倒不是。“宋弈笑的高深莫測,”審魯直也不是最終的目的,所以有的證據也不用擺在公堂上用。“他說著微頓,見幼清滿面的關切,就和她解釋道,”岑志平保留的那封手書,根據岑太太的口述已經在他家中找到,剩餘的指證也都有了直接或間接的證據。“幼清點著頭依舊望著宋弈,問道:“那除了這些呢,沒有能牽出嚴閣老的證據嗎?“宋弈微微一笑,就起身牽了幼清的手,”隨我來……“帶著她往外走。
幼清一愣低頭看了看被他牽著的手,他手心很寬乾燥而溫暖,手心裡有些薄薄的繭子,卻並不覺得粗糙,反而令她有種踏實的感覺,彷彿心頭的那點煩躁之感都漸消了一些,想到這裡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