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您不責怪我,我真是太高興了。”
“真是個傻丫頭。”方明暉微笑著拍了拍他,又想起什麼來,問道,“泰哥兒傷勢如何?”昨天晚上薛明跑到府裡來鬧、後來被江泰所傷他也知道,他當時還大吃了一驚,薛明小的時候很乖,跟在薛靄身後非常的懂事,現在長大了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應該死不了吧。”幼清將桌子上的雞血石拿起來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如果死了也是咎由自取,他自己大好的前程不要,非要跟在周文茵身後搖尾乞憐,左夫人沒將他送官府就是他運氣好了。”
“得饒認出且饒人吧。誰都有輕狂不知事的時候,若能迷途知返浪子回頭也是他的造化!”方明暉說著微頓,幼清就點了點頭,道,“我才懶得管他。”話落,就左右翻著石頭問道,“您怎麼想起來給夫君雕私印。”
“爹爹身無長物,便只有這一塊雞血石是早年宋閣老贈與我的,我一直帶在身邊。兜兜轉轉我又遇到了九歌,便想著將此石轉送於他,也算全了我和宋閣老的一番情誼。”方明暉說完,將石頭從幼清手裡接過來,重新拿了刻刀細細的刻著。
“這也是緣分。”幼清想到了宋墉和宋弈這對祖孫的相處模式,會心一笑,就在這時江泰進來了,幼清知道方明暉並不介意,所以就沒有避開他,直接問道:“怎麼樣,周大人什麼反應?”
“周大人讓人請了大夫,還派身邊的小廝去通知薛二老爺了。”江泰說完,幼清微微一愣,問道,“他沒有去粵安侯府嗎?”
江泰搖搖頭,回道:“周大人已經去吏部了,似乎今天要去選官。”
吏部的考核正如火如荼,過不了幾日就會有結果,到時候官員變動必不可少,周禮肯定很著急……況且,周文茵這麼一鬧,聖上或許意識到粵安侯和廣東布政使聯姻的利弊,周禮想要連任只怕是不容易。
但是周禮的冷靜還是讓她有些吃驚。
“爹爹。”幼清心頭想過,看著方明暉道,“我一會兒想去看看茂哥兒,不知道他今天怎麼樣了。”
方明暉明白幼清擔心茂哥兒,也大概猜到她想做什麼,便道:“你去吧,我和封神醫在家中作伴!”
幼清笑著應是收拾了一番帶著幾個丫頭去了薛府,綠珠笑著道:“住的近就是方便,我們這樣拐個衚衕就到了,也不耽誤時間!”
幼清不由好奇宋弈買這裡的宅子時心裡在想什麼。
來接她的是薛思琪,等幼清下了轎子,就拉著她進門,邊走邊道:“二嬸回來了。”她壓著聲音,“正在和二叔吵架呢,二嬸要去接二哥回家,二叔不肯,說隨二哥死在外面便罷,接回來丟人現眼。”
“姑父和大哥怎麼說,要接回來嗎?”幼清步子微頓,看著薛思琪,薛思琪頷首道,“父親說先把人接回來再說,是死是活總歸是在家裡。”
幼清也覺得是這樣,先把人帶回來,之後再怎麼說便是家事了,至於粵安侯那邊,左夫人既然不聲張就證明她是個要面子的人,現在不說以後只會捂的緊緊的!
她和薛思琪一起去了煙雲閣,還不等兩人進門,幼清就聽到薛鎮世惱怒的道:“要接就接到這裡來,我是不想看到他,丟人現眼的東西!”
“你不丟人現眼?這就叫上樑不正下樑歪。”劉氏話說的很難聽,“我看你是怕我們孃兒幾個回去,打擾了你們一家三口的好日子吧。”
薛鎮世嗤笑一聲,惱怒的道:“你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他如今這樣就是你寵出來的!”說著一頓,又道,“你做的那些好事,我沒有把你休了就已經仁至義盡了,你休要蹬鼻子上臉。”
幼清聽著失笑,以前薛鎮世可不敢這樣和劉氏說話,現在外頭住了幾年,反倒多了幾分男子氣概了。
“你要休了我?”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