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才好。”
春雲昂著頭看向採芩,回道:“解釋不解釋事情已然如此,姐姐和綠珠也要反思反思才好,這樣胡來,將來出了事你們便是萬死難推其責。”
採芩一怔,再好的性子也被氣的不輕,禁不住冷笑一聲道:“真是好口才,黑的也要說成白的,小姐走不走的事不過一時的話,我們不問你一個編排主子的罪,你反倒來說我們的不是,我且問你,我們是真的出了門,還是細細安排了什麼?你呢,轉頭就告訴了夫人,這事要是傳言出去,旁人會怎麼看待小姐!”
春雲眼底劃過一絲譏諷,義正言辭的道:“身正影不斜,沒有的事你們怕什麼。”
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爭著,幼清靜靜躺在那裡,想起在錦鄉侯府時晴荃幾個丫頭在她面前的小心翼翼。
“都住口。”幼清撐坐起來,視線自三人身上掃過,最後冷眼落在春雲身上,春雲心裡咯噔一聲。
她怎麼把方表小姐給忘了,和綠珠鬥什麼嘴,當即她跪在地上自辯:“小姐,奴婢可是事事為您著想從來不敢有半分旁的心思,小姐明鑑。”
綠珠忙過去拿了迎枕塞在幼清身後,反譏道:“一心為小姐?你藏的夠深的,往日到是我們眼拙了。”
“你們的事我管不著。”春雲冷哼一聲只看著幼清,語重心長,“還請小姐仔細想想,奴婢自來青嵐苑哪一樁哪一件不是為了您打算的,就是方才奴婢也是緊趕著回來報信,奴婢是青嵐苑的奴婢,太太若是不信您奴婢也沒有半分好處啊。”
不提帕子她還忘了,小姐的東西怎麼會在大少爺那邊,定然是有人做了手腳,綠珠上前一步還要再說,幼清卻打斷她冷聲道:“給我倒杯茶。”
“小姐……”綠珠不滿幼清護著春雲,卻見幼清凝眉面露慍色,她心頭一緊忙收了聲乖乖的去倒茶。
小姐到底是信她的話,春雲眼底盡是滿意。
006 主僕
綠珠和採芩,將箱籠拖出來,窸窸窣窣的將收拾起來的細軟重新放回各處。
兩人做著事,卻是豎著耳朵聽這邊的動靜。
幼清卻並不著急開口,靜靜的看著春雲。
春雲束手站著,原本的有恃無恐卻漸漸忐忑起來,表小姐話一向少的很,這樣的相對無言並不少見,可是這會兒她這麼站著,卻覺得頭頂上似有若無的有讓她抬不起頭的威嚴來……
明明還是那個人,可她總覺得什麼地方有些不一樣,就是這精氣神,她也覺得比平日裡更有生氣。
“今兒姑母說會派了人去延綏看望父親。”幼清看向春雲,聲音平淡無波,“等過了年就知道父親在那邊到底過的怎麼樣,我也就放心了。”她說著臉上露出放心的笑容來。
如果她記得沒錯,現如今姑母手邊得用的就是周長貴,而周長貴如今最看重的人就是胡泉了。
春雲心道,小姐果然不提帕子也不提出走更不提二少爺半分,看來是打算和稀泥息事寧人了……方才的一點緊張頓時煙消雲散,她心頭滿是不屑。
幼清又道:“你曾是姑母房裡得力的大丫頭,我知道你不管做什麼,都是聽姑母的吩咐,也是為了我好。”她說的真誠,“也明白你一心為我。”
春雲立刻笑了起來,語氣裡透著倨傲:“多謝小姐體諒奴婢。”又表忠心,“奴婢從來沒有過二心。”
幼清微微點頭,看著她話鋒接著一轉:“聽說你老子在外院的馬房做事?”春雲是家生子,老子早年跟著薛鎮揚在臨安,回府後曾在外院做過事,但因酗酒的緣故又被攆去馬房,儘管如此,薛鎮揚每每出門也都是點他趕車,所以頗有些頭臉。
春雲聽著不解,表小姐怎麼突然提到了他老子,可不等她細思幼清已開口道,“姑母說派人去延綏,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