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
他身體沒大礙,只是虛弱,休息一陣便能恢復。
“沒想到當初一番好意送你20%股份,居然埋下了隱患。”
唐信喃喃自語。
不知不覺中,他靠著牆睡著了。
坐牢這段日子裡,他養精蓄銳鍛鍊身體,但還是抵不住接近四十個小時不睡覺的疲倦。
很久以前,他上初中時和孫道週末玩網遊。也試過差不多兩天不合眼,而也就是從那以後,他在上學期間再沒玩過網遊了,用那時的話說,他覺得玩個遊戲。比上學還累,現在,則可以說比工作還累
晨曦射入病房之中,唐信臉部被陽光照射,不情願地睜開眼,同時聽到了嘩啦一聲。
窗簾被徹底開啟。愜意的光線充盈室內。
唐信揉揉眼睛,看著披頭散髮的司徒炎鑫站在窗前,他穿著一身病號服,唐信看不見他的臉,也不知道他的精神狀況。
“唐信,我挺過來了,現在,我們該談一談。”
司徒炎鑫緩緩轉過身,面無表情,尤其那雙眸子,彷彿看破生死般淡漠。
吃一塹長一智,司徒炎鑫他們經過這一劫,心境思想,體會覺悟等等,顯然與以前有了很大的改變。
唐信彎下腰揉揉臉,打個哈欠懶散地說道:“談什麼?”
“卸掉你的偽裝。我們談一些殘酷冰冷的現實。”
司徒炎鑫筆直地站在了唐信面前。
唐信微微愣神,歪著腦袋仰視對方,迅速收回目光輕聲道:“坐下來,我不習慣仰望別人。”
司徒炎鑫在病床的末端坐下,胸膛挺起,撐起了病號服,明顯可以看出他的胸肌。
唐信也直起腰,閉上眼十秒鐘,再睜開後沉靜若水。
“我不謝謝你救了我。”
“我不稀罕。”
“你如果單純地要救我,在我昏迷之前,會看到你出現。”
“事情從來不單純,我的立場也不單純,你我心知肚明,你只是你,而我,不是我個人。”
“當然,宏信集團有沒有做出決定?”
“什麼決定?”
“解僱我。”
“暫時沒有。”
司徒炎鑫與唐信你來我往的言談,兩人都沒有絲毫猶豫。
“我如果出賣了宏信集團,我會不為人知地死去,所以,我挺過來了。唐信,我已經向你證明了我的意志,現在輪到你,拿出誠意,給我一個留下的理由。”
司徒炎鑫的自知之明告訴他:唐信珍惜他這個人才。
他沒有向彭修妥協,這一點唐信不用問也知道,因為如果司徒炎鑫妥協了,彭修沒必要撮合華夏兵器集團入主業科,有了技術資訊,司徒炎鑫又合作,他們可以完完全全另起爐灶,打造一百個業科。
而唐信選擇在司徒炎鑫被帶走超過十二個小時後才去救他,理由很簡單,他的確想看一看司徒炎鑫的選擇。
這個道理,他當年教過何嫣。
強者不妥協,更不會被要挾,被壓榨,被脅迫時就跪地求饒。
如果司徒炎鑫頂不住,只能代表他的極限太低。
他如果泯然眾人,那他可以沒有原則,沒有立場,沒有追求,沒有底線。
可他想要成為關鍵人,就必須具備常人不具有的素質。
唐信心中愉悅,至少司徒炎鑫在這一點上沒讓他失望。
不過此刻,唐信心中冷笑。
司徒炎鑫跟他玩起了心理遊戲。
唐信的確看重他。他有諸多計劃想要實施,但每一個計劃都需要關鍵人物,司徒炎鑫恰好就是其中一個,但這不代表唐信會因愛才而退讓。
“司徒,擺在你眼前有